算了,最近還是先避着含章殿吧。
她将供詞交給姚黃:“姑娘說笑了,我哪能和娘娘們比,今日來也不是什麼正經事,前陣子尚服局金珠失竊一事已經查清了,這是那宮人的供詞,罪證确鑿,但憑太後和順妃娘娘處置了。”
姚黃擡手接過,見她不打算進去有些意外:“姑姑不進去和太後請個安嗎?”
“就不叨擾太後了。”
她要走,姚黃也不好攔,隻能将她送出了門,卻好巧不巧的遇見惠嫔帶着豆包迎面走了過來。
師久久側身立在路旁,屈膝行禮。
惠嫔與她并無交情,可這次卻停在了面前,對方往嘴裡丢了顆花生:“我聽說前幾天姑姑去過我那裡,我當時沒在,也不知道姑姑找本宮什麼事兒。”
師久久擡眼看向豆包,那丫頭心虛似的扭開頭,并不敢和她對視,渾然不見當日将她攔在門外時盛氣淩人的模樣。
但顯然,惠嫔這主動開口,就是知道了當天的事,怕她記恨豆包的阻攔,特意來為那丫頭善後的。
“不過是路過,想給娘娘請個安罷了。”
惠嫔笑起來:“原來如此,那回頭姑姑得了空就多往九華殿走走,本宮那裡别的不多,好吃的卻不少,都給姑姑嘗嘗。”
她說着,塞給了師久久一把花生。
師久久道了謝,垂眼靜等兩人走遠。
刻意壓低的說話聲遠遠飄了過來——
“主子,她以後應該不會為難我吧?”
“現在知道擔心了?當初勢利眼攔人的時候你想什麼了?”
“奴婢還不是為了主子,她當時是什麼身份,也配見你嗎?”
“……我覺得她要是為難你,就是你活該。”
“主子~~~”
師久久收回注意力,轉身回了乾元宮,剛走到半路就被氣喘籲籲的孟于方攔住了:“師姑娘,可,可算是找到你了,快,快回去,皇上有話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