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驚訝，每次他們鬧騰過後，第二天師久久都是不大想來伺候的，今天也該是這樣才對。
難道是氣不過要來找他算賬？
他不自覺繃緊了身體，細細體會身上的感受，可除了腦袋之外身上并沒有哪裡不對勁，而腦袋的不舒服也不能怪在師久久身上，是他自己一宿未眠。
“奴婢職責所在，若是皇上不喜，換人也可。”
卻衍有些不自在：“朕不是那個意思……”
他忍不住低頭去看師久久，見她臉上并沒有絲毫惱怒的樣子，心裡越發意外，從昨天開始，師久久的舉動就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她到底想做什麼？
“皇上可以松手嗎？奴婢還沒系完腰帶。”
師久久忽然又開口，卻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掐着她的下巴，連忙松了手。
師久久再次低下頭，認真地替他将腰帶系好，又選了禁步和絲縧，耐心細緻的模樣和往常并無二緻。
不，還是有不一樣的。
卻衍垂眼看向自己的手，師久久不喜歡旁人用那種強勢的姿态面對她，哪怕自己這個皇帝也不行。
以往他捏住師久久的下巴，她眼底都是要有惱怒的，可剛才她卻十分安靜，連掙紮都沒有，甚至最後開口讓他松手的時候，語氣還說得上恭謹。
卻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忽而又想到了一個更緊要的問題，師久久為什麼讓他碰了？
就在昨天她還是連靠近都不願意的，現在卻能被他捏着下巴面不改色……
哪裡不對勁，一定有哪裡不對勁。
可他找不到緣由，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讓師久久态度如此大變……難道是體會到他原本的用意了？
這想法他自己都覺得離譜，鬧成昨天那樣子，就算師久久再聰明都不可能察覺的到。
那還能是為什麼？
他不自覺看向師久久，眼見她半蹲在地上拿了鞋襪來要伺候自己穿，他下意識把人拽了起來。
“這個不用你做。”
話音落下，他緊緊盯着師久久被自己抓住的手，沒有顫，沒有躲，隻是默默攥緊了。
她果然是讓自己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