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是讓自己碰了。
明明是值得高興的事,可卻衍心裡卻古怪得十分忐忑,他指尖下滑,慢慢将師久久的手包在了手心裡:“今天沒什麼事,你忙完就回偏殿歇着吧。”
“是。”
師久久垂首應了一聲,省心的不可思議。
卻衍卻沉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從師久久身上看見了一絲溫順。
可這怎麼可能?
師久久若是一百斤,得有九十斤是反骨,她溫順?
錯覺,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卻衍搖搖頭,卻仍舊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師久久,他想說點什麼,毫無緣由的就是想和師久久說說話。
“皇上,該出門了。”
孟于方忽然開口,把卻衍的興緻硬生生打斷了。
他臉色一黑,扭頭瞪了孟于方一眼,可早朝不能耽誤,眼下春夏交替,各地多發侵占土地之事,已經造成了不小的亂子,他打算以此為契機,好生鑽研,将土地租佃的規制改一改。
他又摸了兩把師久久的手:“朕去上朝了。”
師久久屈膝行禮:“恭送皇上。”
明明話是對他說的,卻沒擡頭看他一眼,卻衍心頭又沉了一下,直到他坐上去崇政殿的銮駕,陰影還飄在他心頭。
師久久啊師久久,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歎了口氣,疲憊地靠在銮駕上揉了揉眉心,孟于方面露擔憂:“皇上的臉色看着不大好,可要傳太醫來請個平安脈?”
卻衍搖搖頭,大約是心裡實在困惑,他半是自言自語半是詢問地開了口:“師久久今天,是不是有些奇怪?”
孟于方還不知道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麼,不敢亂說話,隻好含糊:“這女人生氣不都會變得很奇怪嗎?興許過兩天就好了。”
卻衍皺眉,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