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欠了多少租金?”
易書元瞅了一眼屋内,被人擋着視線,隻能看到床鋪一角,看不到屍身,便回答道。
“大約十六個月的租錢,應該是八百文錢。”
“八百文?”
有人走出屋子,上下打量着易書元。
“還是十六個月?這點錢在茗州也能租屋子嗎?”
“就是說啊,八百文一個月還差不多,這是看爹死了,空口說白話呢!”
“看你長得斯斯文文的,怎這般心腸,這樣的話也好意思說得出口?”
這會子女親戚一個兩個的都出來了。
好家夥,剛剛吵得熱鬧的人這會紛紛一緻對外了,也讓易書元暗暗乍舌,這一招效果真好。
不過這點質詢在經受過網絡杠精洗禮的易書元那連個屁都算不上,在旁人眼裡,易書元的視線始終被屋内所吸引,時不時還會皺一下眉頭。
“喂,你東張西望的看什麼呢?”
“啊?”
易書元恍若才回神一般看向老漢的子女。
“啊什麼啊?在說租金的事情呢,一年半的租金不可能隻有八百文,按照茗州城的市價,至少也得十幾兩!”
我去,這價格也算是獅子大開口了,易書元忍不住看向說話的男子,這應該就是剛剛吵架最大聲的那一位了。
“我說這位兄台,你的這個市價該是茗州城内有院有井的好屋子吧,我住在城郊舊宅,冬難以避風寒,夏不能驅蚊蟲,院中無井用水自挑,來往城中也好幾裡地呢……”
“荒了這麼久,易某去住還幫着收拾看顧了,八百文确實低了,但十幾兩未免過分了!”
聽着眼前人有理有據出口成章的樣子,再看這打扮,應該是有學識的。
院中的子女似乎也覺得确實過了。
“呃這,那這樣吧,八百文太少了,你給八兩銀子吧!”
易書元點了點頭,十分爽快地從袖中取出了一塊碎銀,将之交到似乎是家中老大的男子那。
“真的給啊……”“那破屋子能值八兩租啊?”
“噓……”
易書元權當做沒聽到。
“這裡正好八兩,可需要過秤?”
“不用不用,信得過信得過!”
老大掂量着手中的銀子,這分量肯定比八兩還多一些,其他人也不說話了,全都盯着老大的手。
八兩碎銀子雖然不是太誇張的錢财,但白花花的捧在手中也不大不小的一大把呢。
易書元搖了搖頭,再次看向屋内。
“這租錢給了,也容易某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