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來得飛快,
“你在這兒住了好幾年,曾震能不知道?萬一他讓記者偷拍咱們呢?”
瞿燕庭收拾積攢的文件,
說:“你走了還偷拍什麼。”
陸文繞到桌後,
又道:“現在是非常時期,
我自己在家你放心嗎?全宇宙都在罵我,你不怕我想不開啊?”
瞿燕庭問:“中午吃煲仔飯好不好?”
“那我吃雞腿的。”陸文說,“再加一份老火靓湯。”
瞿燕庭抄起文件夾,照着陸文的屁股狠狠一拍,
說:“就你這樣還想不開?我的花都死絕了,
就你開得最燦爛。”
陸文不好意思鬧騰了,
把黃司令扔掉,蹭在桌邊陪瞿燕庭一起收拾。以前來沒見過這麼多文件,他好奇地翻開一本,發現是項目資料。
瞿燕庭吩咐于南送來的備份,說:“這些是工作室參與的影視劇項目,進度不一,
你改天看看有沒有中意的。”
陸文合住手上那本,拒絕道:“我不看,字太多了。”
玩笑歸玩笑,瞿燕庭明白陸文最近的心情,因為由高走低是一個需要接受和适應的過程,他說:“那我幫你選,正好我比較了解。”
陸文仍舊拒絕道:“不行。”
瞿燕庭問:“為什麼?”
“我沒戲拍,你就拿工作室的項目給我,可我現在是’業界毒瘤’。我不想破壞你的原則,更不想讓你對員工和合作方為難。”
瞿燕庭見不得陸文這樣委屈,反駁道:“誰說你是毒瘤?聽話,不要再關注輿論了。至于我的原則,它很重要,但遠沒有你重要。”
陸文滾了滾喉結:“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哪怕跌在谷底一輩子也沒關系。”
瞿燕庭穿着沒跟的拖鞋,輕輕踮腳,在啪嗒一聲裡親吻陸文的眉心,身體忽的一輕,陸文掐着腰把他抱離了地面。
屁股壓在書桌上,瞿燕庭還沒坐穩,被陸文按在桌面的雙臂一左一右堵住,他擡起臉:“還沒整理完,别胡鬧。”
陸文撐着桌子:“倒打一耙,誰剛才先鬧的?”
瞿燕庭稍一垂眸,視線輕易地鑽進陸文敞開的領口,定制的新襯衫,頸間是淡淡的creed阿馬爾菲花園香水味,打扮了一早晨,就為了見到曾震時耀武揚威。
從來不知幼稚也可以令人心動,瞿燕庭戳了戳陸文胸前的紐扣。陸文握住他,開始算賬:“原來除了曾震,大學時還有很多女同學喜歡你?”
瞿燕庭支吾道:“……你别信他說的。”
“晚了。”陸文低聲坦白,“他說的時候,我在外間已經嫉妒瘋了。”
瞿燕庭不常臉紅,此刻不可自控地暈開一團绯色。正午明晃晃的驕陽肆虐,陸文不避諱地吻下來,由淺及深,把書桌折磨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