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洵像聽到什麼天方夜譚,不可置信地睜大眼,連舌根都泛着酸:“你叫她陸姐姐?”
“不然呢?”傅晚森道?,“從陸寅之?那邊算起來,我确實該叫姐姐啊。”
“你到底為什麼總把?我和陸雲蔚湊一塊?”傅朝洵眼眶微紅,喉嚨幹澀,“方便以?後你一起搞那兩?姐弟是嗎?”
傅晚森略微驚訝地看?着他:“你可真敢想。”
“難道?我說錯了?”
“沒錯,是你想的那樣。”
“哈”
傅朝洵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雙眼死死瞪着她,瞳孔猝縮,仿佛因着情緒激動,連手臂的肌肉都在克制不住地發?顫。
傅晚森挑起眉梢:“笑什麼,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你不覺得自己厚此薄彼了麼?”他忽然露出一個晦暗而不甘的笑容,“有種你一視同仁啊。”
傅晚森輕佻地勾唇:“我向來都一視同仁。”
“一視同仁個屁!你少騙我!”
長發?青年憤怒地低吼,手背青筋凸起,擡起帶鐐铐的雙手按住她脖頸上那片暧昧刺眼的紅痕,用手背狠狠摩挲:“這算什麼?啊?是褚時弄的,還是某個我不認識的誰?在你來見我之?前,你跟他上床了嗎?他讓你爽到了嗎?”
沒等?傅晚森回?答,他繼續往前一步,和她緊緊貼在一起,灰藍色的眸底隐約暴出了紅血絲:“既然他們都可以?,為什麼”
我不可以??
可惜最後這四個字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因為傅晚森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
除了他。
越是深想,越是難以承受這個無比令人挫敗的事實,傅朝洵挺直的背脊慢慢坍塌,眼淚失控地蓄滿眼眶。
他不再試圖和她争辯那些錯綜複雜的關系。
也不再想着言辭蒼白地道?歉。
他想,他和傅晚森之?間真的不适用于任何溫情的方式,他們注定恨對方到骨子裡。
因為她不要道?歉,不要讨好。
她隻是想要他瘋掉而已,變成一個僅供她使用,隻能對她的氣息起反應的瘋狗。
而他偏偏。
下賤得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但她好像不懂,隻給憎恨,不給甜頭的話,再如何馴服過的瘋狗也是會咬人的。
“你又發?什麼瘋!滾開!”
傅晚森的眼神冷如冰錐,在他觸碰到她那一刻,膝蓋順勢往上頂他的小?腹,試圖将人甩開。
傅朝洵悶哼一聲,被?她撞得冷汗直冒。
但他卻一點退開的意思都沒有,帶着噬咬她血肉的決心,一邊低下手肘卸她的力道?,一邊在她冷然的眼神裡,低頭死死咬在了那片脖頸的紅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