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但年輕,而且血氣方剛。
面對那赤果果的挑釁,他們毫不客氣的當場罵了回去……而這也算是威蘭特人的傳統之一了。
“你這家夥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為一己私欲将同胞性命當成籌碼!”
“将同胞性命棄之不顧的不正是你們這群文官嗎!”
“文官的走狗!呸!”
“懦弱無能的玩意兒!”
“判他死刑!”
“肅靜!肅靜!”
主法官用力敲着手中的木槌,示意陪審席上的人安靜。
戰地佬卻像沒事兒人一樣站在被告席上,沐浴着一旁公訴人詫異的視線,對身後的怒火滔天充耳不聞。
等到法庭終于安靜下來,主法官惱怒地盯着穿山甲說道。
“穿山甲千夫長,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本法庭在審判的時候會酌情參考陪審席的意見,你在庭上提出的所有無關指控,都隻會加重自己的罪行。”
“無關的指控!”
戰地佬目不轉睛的盯着那位主法官,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接着又轉身面向了陪審席,那原本淡定的表情此刻離奇的憤怒。
“當我孤身一人深入天王軍腹地尋找真相的時候,你們這些站起來的人在做什麼?和手無寸鐵的平民交火?”
那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内回蕩,一時壓下了那滿場的嘈雜。
衆人寂靜無聲,一雙雙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兩百個人!”
戰地氣氛組豎起了兩根手指,一根食指一根中指。
那一刻,他仿佛真正的威蘭特人,高傲的仰起了他的頭顱和鼻梁。
“兩百個平民……他們在叛軍的土地上擔驚受怕,不敢發出聲音,并且就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而你們做了什麼?替死去的三千人複仇?你們明明知道真正殺死他們的人在哪裡,但你們卻按兵不動!”
站在一旁的公訴人聽不下去,咳嗽了一聲想要插嘴。
“我得插一句嘴……并不是南方軍團沒有作為,而是因為那場浩劫的幸存者隐瞞了部分真相,我們并不知道還有人活着——”
“你給我閉嘴!”
戰地佬突然吼了一聲,那兇狠的眼神令公訴人一愣,腳底像生了根似的,腿肚子輕輕顫動。
那眼神就如一頭兇狠的野獸,嗜血的氣息令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動搖的眼神中寫着一絲惶恐。
和在法庭上搬弄嘴皮子的他不同。
這家夥是真正的士兵,是從那屍山骨海中爬出來的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