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軍團的屁股不幹淨,帝國的也沒有高尚到哪兒去。
且不說巫馱幹過的那些事情,就連與他劃清界限的婆羅行省諸國,都搞出過“外交場合公然行刺”、“壓榨海外勞工”、“走私違禁品”等等一系列駭人聽聞的操作。
同情他們的人不少,認為他們活該的人也不少。
也正是因此,想用賣慘的方式獲得聯盟公衆的“偏袒”是很難的,試圖用這種“偏袒”去挑戰聯盟的憲法那更是極其危險的。
蘇卡其實看的很清楚。
相比起夾起尾巴做人的“南威蘭特人”,和那些與南方軍團撇清幹系的威蘭特人,聚在市政廳門口的那些家夥其實正在幹一件危險的事情。
他們越是強調自己的血脈和那附加在血脈之上的悲慘命運,試圖綁架那些進步的聲音違背自己的初衷,便越會喚醒聯盟内部保守聲音的反彈——
保守派一定會借題發揮。
而他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看着代表會的人來了,站在樓下安撫那些婆羅人情緒的市長秘書總算松了口氣。
“你總算來了。”
趕到現場的顧甯沒有廢話,點了下在場的人頭數,然後便将那個秘書拉到了一旁。
“幫我給他們訂一百二十份盒飯,還有礦泉水,錢我出……别訂太貴的,預算就兩百銀币,能吃飽就行。”
還以為這家夥是來解圍的,那秘書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給他們送飯?我要是他們,能在這兒胡鬧到晚上去!”
顧甯言簡意赅地說道。
“人在餓着肚子的時候是聽不進去任何話的,讓他們胡鬧到晚上也比讓他們明天繼續來要好……别忘了給我也訂一份,我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一口飯。”
市長秘書表情古怪地盯着他看了兩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回了市政廳。
沒多久的時間,一百二十一份盒飯還真送了過來,一葷兩素不算豐盛,卻也不算寒碜。
那些婆羅人正好也餓了,嗓子更是喊啞了,倒是沒有拒絕這位代表提供的食物和水。
顧甯親手發給了在場的抗議者們,和他們坐在一起吃完。
也許是他被他親民的舉動感動到了,那些婆羅人全都将他當成了無話不談的家人。
對于他們的稱贊,顧甯隻是謙虛的笑了笑,安靜地吃了個七分飽,然後等他們所有人都吃完。
這并不是作秀。
或者說的更嚴謹點兒,至少請客吃飯的這部分不是。
頂多算先禮後兵。
終于到了午休的時間,街上漸漸多了一些在附近工作的居民。其中大多是東部諸省的幸存者,也有來自東方軍團的威蘭特人,他們大多都是懷着看熱鬧的心态走了過來。
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吃飽喝足的婆羅人擦了擦手,重新撿起了擱在地上的牌子準備趁熱打鐵。
也就在這時,顧甯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朋友們,我一直沒有問你們的訴求是什麼,現在請你們告訴我,我隻有知道了你們的訴求才能替你們解決問題。”
“我們不喜歡威蘭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