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喜歡威蘭特人。”
“讓他們從聯盟滾出去!”
“說起來他們本身就是被創造出來的問題吧?為什麼不能把這群大鼻子從這個世界上删掉?”
看着那些激動的人們,顧甯友好地笑了笑,從市長秘書的手中接過了喇叭。
“不喜歡……這個理由很好,我和你們一樣,有很多不喜歡的東西,比如太甜的和太鹹的。然而比起這兩樣東西,我更讨厭的是那些覺得整個世界都得圍着自己轉的家夥。”
“那種人就像個腦袋大到塞不進嬰兒車的嬰兒,今天希望這個人去死,明天希望那個人去死,想要滿足他們的胃口,就得把所有的一切推倒重來,遠不如縫上他的臭嘴……我想說,既然所有的問題都是這些玩意兒制造的,為什麼去死的不能是他們?”
現場一片安靜。
包括遞喇叭給他的市長秘書,整個人都驚呆地張大了嘴。
然而,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詫異的表情。
比如先前回警車上坐着的那個年輕小夥兒,就忍不住激動地鼓了兩下掌……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
回過神來的婆羅人聽懂了他的指桑罵槐,紛紛沖着他破口大罵。
“你特麼什麼意思?!”
“真是沒天理了……該死的明明是那群大鼻子,難道還是我們的錯了?!”
“你背叛了聯盟!!”
他們罵的一個比一個難聽,但也許是吃飽了飯,也許是吃人嘴短,他們嚷嚷的聲音并沒有多少底氣。
面對那鋪天蓋地的罵聲,顧甯卻是充耳不聞一樣,反而對着站在他們身後的更多人,用更高更大的音量繼續說道。
“我對聯盟永遠忠誠,沒有人比我更愛聯盟,夾着尾巴逃跑的家夥更沒資格評價我。”
“另外,我沒有針對任何人,我隻是在說我讨厭的那種家夥。如果有機會,我真希望造一艘大号的殖民艦,把那些瘋子們單獨送去一個星球上。”
“他們完全可以自己和自己待在一起,就用他們最擅長的老一套,在那顆星球上自己和自己殺個痛快,和想交配的東西交配,舔想舔的那根腳指頭,就像動物們整天都在做和在想的事情一樣,隻要别來礙我們的眼!”
從來沒見過哪個代表這麼接地氣,街上看熱鬧的人們喝彩的喝彩,吹口哨的吹口哨。
某個安着義體的玩家甚至笑着插了句嘴拱火。
“我支持你,我猜你說的是軍團!”
顧甯伸手指向了他,順着他話說道。
“你說的沒錯,軍團最不缺的就是那種整天想騎在别人頭頂拉屎的家夥!尤其是那些萬夫長,他們用謊言發動戰争,被動或者主動地參與進去,用同胞的血去塗抹他們那醜陋肮髒的裕望,然後再用他們的元帥和口口聲聲的忠誠來當擋箭牌!這種虛僞的玩意兒根本不配提忠誠這個詞,甚至不配當忠誠勇敢的威蘭特人,我說的對嗎?”
人群中響起了掌聲。
而幾個鼓掌的小夥子正是威蘭特人。
他們的臉上洋溢着激動的紅光,那家夥說出了他們心中最想說卻又不好意思講出口的話。
如今的軍團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為威蘭特人的命運而戰的軍團,而是一頭喝人血、吃人肉的怪獸。
也許其他威蘭特人有不同的看法。
但至少站在這裡的他們,正是因為受夠了那些謊言才來到了這裡。
“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