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蔺苗苗沒有追問,接受了這麼多年的愛國教育,她也隻是在腦海中,有一點似是而非的概念。
但眼下她吃喝不愁,生存無憂的,自然也不會去多想這種事情背後的意義。
畢竟影響不到她。
相比之下,老支書随着共和國成長幾十年,這點嗅覺是向來不缺的。
等到蔺苗苗在前面走遠了,這才跟吳遠道:“其實呀,老人家有句話說的沒錯,黑貓白貓,能逮到老鼠是好貓。這國家也是,甭管它是什麼主義,能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就是好的主義。”
聽得吳遠直豎起大拇指道:“爹,通透!”
第264章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當晚,興許是劉慧看出來老支書心情有點沉重,所以就沒攔着爺倆再次喝酒。
不過吳遠倒是攔着了:“爹,今天咱爺倆就這麼多,多也不喝。”
瓶裡還剩四兩酒的樣子。
正适合小酌。
老支書聽出來小閨女婿的用意和擔心,欣然答應了。
一頓酒喝得淺嘗辄止,随後一海碗米飯吃得噴香。
吃完飯,楊落雁趁機問道:“爹,今兒年夜飯,要不在咱家吃吧?”
楊支書卻把手一背:“那不行!平日裡在你家吃也就罷了,年夜飯在你家辦,算怎麼回事?”
這事,吳遠是無可無不可的。
像往年一樣,各家帶點菜,去老支書家裡做,也挺好。
不然大初一老支書家裡,上門拜年的人那麼多,一瞧這冷鍋冷竈的,臉上挂不住。
送走老支書,吳遠照例喂了仨狗。
随後從車庫裡找出幾塊包家具的毛氈布,把竈房頂上的水箱蓋起來。
今晚是化雪前夜,氣溫肯定會再創新低,指不定這水箱就會被凍上。
當然毛氈布蓋着隻是次要的。
最主要的是水箱下面竈房裡的土暖氣,柴火、煤炭不能斷。
客廳裡,蔺苗苗把持着遙控器,看得不亦樂乎。
吳遠重拾起被丢在沙發一角的北陰日報,看着那篇波蘭改名的報道,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茶幾上的電話響起。
打着毛衣的楊落雁順手接起,随即轉交給吳遠道:“呂教授的電話。”
電話裡呂文清的聲音格外興奮:“吳老弟,老人家要到上海過年,上頭已經讓我做好準備,親自向老人家做彙報。”
吳遠笑了:“這是好事呀,呂教授。苟富貴,勿相忘!”
呂文清頗有些得意自矜道:“吳老弟,你就别拿我這臭老九開玩笑了。我難得有次展示學術的機會,跟富貴不搭邊的。想富貴,還得靠你呀,吳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