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侍衛呢,向忠呢,桑焦和殷幼呢。”
淳于焰:“不知。大概都死了吧。”
馮蘊冷絲絲笑兩聲,從床底下翻出他的面具和外衫,遞上去。
淳于焰把頭仰起,笑得如花似玉。幚
“你怎麼取下來的,就怎麼給我穿回去……”
裴獗冷冷看過來,眼風都透着寒氣。
馮蘊見狀,一把抓過榻邊挂着的長鞭,“你走不走……”
淳于焰:“走。我聽十二的話。”
這情深深軟綿綿的樣子,分明就是想整死她的。
穿好衣服戴好面具,他走到窗口又回頭。
“十二,外面在下雨。”幚
馮蘊走出門,叫小滿拿來一把油紙傘遞給他。
淳于焰這才揚起唇角,帶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就知你心疼我。”
這聲音就像帶着蠱惑人心的小鈎子,讓馮蘊……恨不得拿鞭子抽他。
他卻不覺,扭頭看裴獗,扯開嘴角一笑,竟然朝他躬身行了一禮,“弟先行一步,兄好好照顧我們的十二。”
這話說得十分讨打。
好在他自己也知道利害,聲音未落便縱身一躍,消失在了窗口。幚
方才還喧鬧的房裡,頓時冷冷清清。
雨下得不大,可雨聲透入房裡,激蕩着整個空間。裴獗就沉默地站在那裡,一身甲胄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中,顯得冷漠異常。
馮蘊黑眸定在他身上,走上前去。
“将軍可要歇會再走?”
裴獗眼角的赤戾,淡了些,“嗯。”
馮蘊微微一笑,喚了大滿和小滿進來,重新煮茶,招呼裴獗在窗邊的木榻上對坐下,等着她們收拾屋裡那一片狼藉。
二人相對無言。幚
秋風拂入,耳畔突然傳來風鈴的響聲,清脆悅耳,配着雨聲,格外令人幽思。
馮蘊下意識擡頭看裴獗。
他也在看她。
黑眸幽深,似乎想說什麼。
“困了?”
馮蘊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