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嫁了人的女子,有夫君保護,何必大費周折去做這些,發展私人的勢力呢?
賀洽自然是不理解的。
她猜,裴獗也不會理解。
但她喜歡裴獗的說法,沒有直接反對,也沒有流露出警告的情緒,隻是問她,要做什麼……
“我想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她道。
雙眼看着裴獗,沒有躲閃,慢吞吞從脖子裡拉出那個用紅繩吊起來的月牙兵符,取下來交到裴獗的手上。忟
“就如這次,你不在,我害怕。”
以前的馮蘊,會轉彎抹角能說出很多的道理,來闡述自己的觀點,說服裴獗。
但這次隻有簡單的六個字。
你不在,我害怕。
如一記重錘落在裴獗心上。
他低頭看一眼月符,拿起來,重新挂在馮蘊的脖子上。
“我不在,有北雍軍,怕什麼?”忟
馮蘊微微一笑,知道他已經允許了梅令部曲的存在和人員擴充。
隻要他同意,她心裡那道坎就算過去了。
旁人再說三道四,全然不在她的考慮範圍。
“多謝大王。”她将月符塞回去,還用掌心輕輕拍了拍,很是欣喜的樣子。
“我會保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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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去的是界丘山大營。忟
溫行溯前天過來的,剛好在營裡,乍然得知裴獗駕到,也是驚訝。
他沒有多問,上前便行了個下屬禮。
“不知大将軍回營,末将未曾遠迎,失敬。”
他是最講禮數的。
裴獗還禮,“溫将軍辛苦。”
溫行溯一笑而過,邀他入内,“大将軍,請。”
在沒有裴獗的北雍軍營裡,一個齊國來的将軍要想讓衆将服從,本就是一個難題,其實當初裴獗将這個重擔落在溫行溯身上的時候,不是沒有猶豫。忟
但他還是那麼做了。
沒有向任何人解釋為什麼。
當時在營裡,還鬧出了不小的風浪。
論才幹,溫行溯是有将才之名,但北雍軍能強大到如今,裴獗麾下有領兵之才的人,肯定不止一個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