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坐牢有什麼區别?
“不勞王妃施舍。”
濮陽縱氣哼哼地冷笑一聲,彎腰撈起那個包袱,挎在手臂上就朝來時的路上走去,頭也不回。嬺
阿樓:“這……娘子,怎麼辦?”
馮蘊挑了挑眉,“由他去。”
不消片刻,大路上就看不到濮陽縱的身影了。
馮蘊也沒有在意,轉身帶着小滿去地上摘了幾把野苋菜回家,讓廚娘洗淨,準備親自蒸包子給元尚乙。
小家夥明日要跟他去村學,說好了今夜要來吃飯,她得準備一點他沒有吃過的。
哄孩子高興。
她自己也很高興。嬺
馮蘊很樂意親自動手。
天漸漸黑了,包子剛下鍋,外頭就傳來阿樓火急火燎的聲音。
“娘子,娘子,那個丹陽郡王,丹陽郡王他……”
馮蘊回頭看一眼他滿額頭的汗。
“有事慢慢說,急什麼?”
阿樓道:“他又回來了,就坐在莊子門口。”
馮蘊抿了抿嘴巴,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讓廚娘看着鍋裡的包子,淡淡道:嬺
“我去看看。”
這個丹陽郡王也不知經曆了什麼,整個人灰頭土臉,衣裳破了,鞋子髒了,頭發淩亂,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裡,失了魂兒似的。
馮蘊上前施禮,“不知郡王駕到,有失遠迎……”
“還駕到什麼?我是來乞讨的。”
濮陽縱雙眼無光,冷冷看着她。
“無家可歸,王妃留下我吧。”
馮蘊看他一眼,沉默片刻,側頭看阿樓。嬺
“帶郡王去洗漱,好好安置。”
阿樓拱手,“喏。”
-
入黑時,濮陽漪得到二哥已經被馮蘊請入了莊子的消息,心裡那叫一個美啊。
“我去向母親複命。”
今日的事情,全是她撺掇長公主促成的。
濮陽縱本就懶散,不思進取,再跟着元铿那幫子王八蛋混,隻怕真的要廢了。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