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元铿的表情,讓他覺得很不舒服,身上就像被什麼毛刺剮蹭到了似的,突然覺得不自在。
“你這傷都養好幾個月了,還是沒有大好嗎?”
元铿苦笑,搖搖頭,突然看着濮陽縱,目光定定的。
“子放,我們是不是好兄弟?”
濮陽縱一聽,大眼珠子瞪着他,“這還用說?從小玩到大的交情,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
元铿放下簾子,突然撐住濮陽縱的肩膀,用力拍了拍。
“好兄弟,幫我一個小忙。”骭
濮陽縱遲疑一下,道,“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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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蘊是在濮陽漪的新宅子門外,追上她的。
人還沒有走近,就隐隐聽到她壓抑的哭泣。
兩個仆女緊張兮兮地跟在後面,大氣都不敢出。
馮蘊喚她一聲,仆女連忙讓到兩側。
“王妃。”骭
濮陽漪愛面子。
偷偷擡袖抹了抹眼淚,回頭朝馮蘊一笑。
“我沒事的,蘊娘不要擔心我……”
馮蘊看着她強撐的樣子,微微一笑。
“不是縣君邀請我來,看看你的新宅?”
濮陽漪一愕,臉色當即輕松下來。
“那你快來幫我看看,我好些地方拿不定主意……”骭
她說着便走回來,親密地挽住馮蘊的胳膊。
濮陽漪身上香香軟軟的,馮蘊并不排斥她的靠近,輕輕笑了一下,由她挽着手往裡走,視線不經意投向百步開外新起的宅子。
溫行溯的新宅,上個月底就已經動工了。
一眼看過去,地基初成,工匠正在往裡面擡基石……
建房之初,她征求了溫行溯的意見,可他沒有意見,所以最後的修建方案,還是由馮蘊做的主。
馮敬廷為了表示誠意,專門派了個總管過來負責此事,沒有拖泥帶水,耽誤工期。
但那總管捎來一封信。骭
不是馮敬廷所寫,而是蕭呈。
信交給馮蘊,卻不是寫給馮蘊的。
擡頭便是行溯兄,叙舊幾句,然後道:“建宅一事,我知非你本意。謙謙君子,一毫不取,行溯兄定是為難。但依我之見,我們都無須拂了阿蘊的好意,依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