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新黨,還是舊黨……
沒有一個例外,看着那雍容冷峻的高大男子,齊齊起身,揖禮拜下。
“參見雍懷王。”
裴獗擡袖,“免禮。”
他大步從中間穿過,徑直坐到政和正殿中間的紫檀木大椅上,四平八穩,目光如炬。
椅子在丹陛之下。
又在大殿正中。瀣
正如裴獗如今的地位……
丹陛上的龍椅,虛位以待。
丹陛下,他萬人之上,無人可以撼動。
阮溥開口,“不知王爺召老夫等前來,是何用意?”
裴獗目光掃過去,隐隐的,唇角竟有一絲笑。
衆人很少從裴獗臉上看到笑意。
這一刻,他竟然笑了。瀣
“來人,帶莊賢王世子上殿。”
衆人微驚。
阮溥亦是擡高了脖子。
他們不知裴獗此言何意,直到看到元閱被四名禁軍五花大綁的拽上來,拉到大殿中間。
“諸公救我……”
元閱面頰蒼白,雙眼通紅,顯然是被吓到了極點。
“我沒有加害陛下,沒有,我是冤枉的……還望諸公明鑒啊。”瀣
裴獗冷冷地看着。
阮溥吸口氣,眼裡添了怒意。
“敢問王爺,這是何故?”
裴獗不說話,擡手擊掌。
緊接着,幾名太醫被帶上殿來。
裴獗淡淡道:“将你們在大牢裡說的話,再說一遍。”
太醫們不敢擡頭。瀣
其中一個年歲較輕的,傾身俯下,朝裴獗磕了個響頭,這才抖抖索索地道:
“回大王話,立春後的天氣乍暖還寒,陛下偶感風寒,引發舊疾,但隻要細心照料,多加休養,等到日子暖和起來,也就大好了……”
裴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