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仗了,民間商貿往來也頻繁,大家就是友邦嘛,使者認為,皇帝沒有必要,也不可能阻止一個民間的大夫,去齊國為皇帝看病。
他還說,“世人都說雍帝大氣,不拘小節,胸懷寬廣,應當不會……計較這點小事吧?”
使者是哭着回國面聖的。
那大雍皇帝他大氣是大氣,就是大的地方跟旁人不同……
對給齊君治病的事,十分小心眼。
他限制姚儒來齊,這不是要看着齊君死嗎?埙
半個月後,那使者再次來到新京。
不過這次她沒去花溪找大夫,而是入宮面聖。
他帶來了齊國的特産,還有齊君的禮物……
不是金銀珠寶也不是古董田産,而是一幅“稚子圖”,那畫上的孩兒坐在書齋裡,目光專注而好奇,小手輕輕撫着一本攤開的書籍,陽光透過半掩的窗棂,灑在他稚嫩的臉龐上,文房四寶,毛筆斜倚,那分明是齊宮的模樣。
使者說,“這是齊君病中,親手所繪。敬獻大雍皇帝。”
裴獗那天在禦書房裡坐了很久,畫像被他收在書房裡。
直到後來的有一天,瑞寶不小心翻開,笑着問他。埙
“父皇為何要偷偷藏兒子畫像?”
“這是哪個畫師所做,惟妙惟肖,技藝精湛啊!”
“噫,這裡……”
落款有蕭三的字。
子偁。
裴獗笑了笑,用手捂住。
“走吧,陪你母後吃飯,說說你的功課。”埙
一聽功課,瑞寶就忘了畫像的事。
後來,那幅畫像被裴獗鎖了起來,連馮蘊都不得見……
因為,蕭呈從未見過瑞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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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儒從齊國回來,就被馮蘊叫去了。
問了一些齊宮裡的事情,馮蘊有些驚訝。
蕭呈是真病了。埙
馮瑩是真的失蹤了。
那日在溫行溯的小院見過以後,她就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