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濮陽九的話,思緒卻想的不是那些丘疹,而是那緊實綿軟的豔粉朱寇含苞待放……
“妄之。”濮陽九打斷他的思緒,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須,不知在思考什麼,眉頭緊蹙着,想了好半晌才點點頭。
“上次藥性發作她躍入長河,這次是掉入寒潭,許是受了冷水的刺激,喚醒了熟悉的記憶?”
裴獗:……
什麼毒那麼厲害,還長記性了?
“庸醫。”
濮陽九百思不得其解,隻道:“總歸是有殘毒未清,又受到了某種東西的誘發,我眼下無法斷定,但不影響結果……”
裴獗:“什麼結果?”
濮陽九瞥他一眼,“你的小嬌妻在未來相當長的歲月裡,想來都會與此毒共存了,你要有福分呢,就是她毒發的時候,正好是你在身邊。你要是運氣差點,剛巧碰上别人在她身邊……”
“此毒不可解嗎?”
他問得認真,于是濮陽九的态度也端正了一點,嚴肅地道:
“到信州我便去信給父親,向他讨教一二。就目前來看,事過這麼久再次誘發餘毒,甚至不輸于第一次,很是出乎意料……”
說罷見裴獗不語,他突然有點洩氣。
“你倆真是天生一對。從此便鎖在一處好了,再不怕誰發病發瘋發癫發狂,更不用再來勞煩我這個庸醫……”
聽到鎖字,裴獗幾乎下意識便想到山洞裡的事。
年前軍中收繳過一本書,内容淫泆不堪,曰名器圖譜,其中最難得便稱玉鎖,描述稱“瑩如玉質,吹彈可破,器行其中,粉泉生津,貪饞綿滑,難以自拔……堪稱絕世名器,禦千女難見其一。”
他忽然一歎。
是真的嬌,一旦讓她咬住便不肯放。
“妄之?”濮陽九見他盯住馮蘊,一言不發,那眼光如狼似的,好像要當着他的面将人生吞活剝了,當即打個寒噤,伸手在他眼前一晃。
“老兄,别吓我。”
裴獗猛地擡眼,“治治她。”
濮陽九:……
他神情怪異,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阿兄,我治,不如你治呀……”
裴獗的手放在裹住馮蘊的氅子上,“我是指,氣血虧損。”
濮陽九這次真的吓壞了。
這可了不得……
裴獗的意思是想治好馮氏女難以有孕,這是想跟她生孩子嗎?什麼時候裴妄之居然想要孩子了?
濮陽九斜着眼睛看她,越看越不得勁……
“你變了,妄之兄。”
裴獗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