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沒有回答。
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
濮陽九突然擠眼,似笑非笑。
“說說什麼感受?弟沒騙你吧?世間良藥,莫過于此。”
裴獗沒有回答。
一直以來,他以能控制欲望而自傲,但在馮蘊面前,自制力全然崩塌。他管得住腦子,管不住身子,山洞裡那一場,僅僅是玉壺春淺初探頭,便難以克制的出來一次,隻是她沒有察覺,不然丢臉就丢大了。
當然這些事情他不會告訴濮陽九這個色坯。
盡管他一直說,這是為了給他診治,大夫需要知道細節,但他怎會信他鬼話?
濮陽九屬實好奇死了……
一來想知道珠媚的藥效,二來是真的有點窺探欲,像個變态似的,恨不得躲在他家帳子後面,仔細看看那樣的曠世奇景……
二人各懷鬼胎。
你看我一眼。
我看你一眼。
濮陽九嘴碎唠叨,裴獗隻是聽。
雨聲嘀嘀嗒嗒。
馮蘊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蜷在裴獗的懷裡,雙眼緊閉,臉龐因為生病發熱而泛紅,幾縷烏絲散落,柔順地從将軍有力的臂彎落下去,窄腰在裴獗的掌中,不盈一握……
濮陽九看得眼熱。
明明人家什麼都沒有幹,很規矩地坐着,他卻像看了十萬卷的春畫,滿腦子都是那個他并沒有親眼看到的山洞,暴雨聲裡,嬌嫩的女子和粗犷的将軍一起颠顫的畫面。
他要流鼻血了。
濮陽九捂住鼻子。
“妄之啊。”
他嘴剛一張,裴獗便給了個冷眼。
濮陽九委屈地癟一下嘴。
他好歹算半個媒人吧?
洞房沒鬧上,問診還要被嫌棄?
“行,不肯說,那我自己猜。”
方才他暗藏心思地打探。裴獗說得隐晦,但他大概也聽懂了。山洞野宿是真的,可要說圓房吧并不算十分圓滿。
确實難堪匹配啊……
濮陽九想,這次給阿父寫信,一定讓他多翻幾本宮廷秘方,看能不能改良一下珠媚玉戶,下次或許就能圓滿了。
想想,他真是操碎了心。
甚至要把他的老父親都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