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和大滿說着,眼裡滿是鄙夷之色。
馮蘊眼色幽幽,笑道:“寺人也是男子,好色也屬正常。”
說罷搖搖頭,又笑了一聲。
小滿問:“女郎你為何這般開心呢?”
“有嗎?”馮蘊摸了摸自己的臉。
“有。”小滿重重點頭。
馮蘊望着她,滿臉和煦,“我種的樹,又長大了一截。”
兩個仆女聽不懂她說的話,納悶地看着她,小滿甚至上前探了探她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
“沒有發熱呀。”
馮蘊白她一眼,拍開爪子。
“去,收拾收拾,準備回安渡吧。”
病好得差不多了,她想念鳌崽,想念長門了,成日待在信州不是個事,而且,她和裴獗眼下的關系,還挺尴尬的。
說夫妻不是真夫妻。
說不是夫妻,外人卻都喚她夫人。
前幾天養着病,裴獗不好多說什麼,她現在能吃能睡能跑了,裴獗也發了話讓她回安渡,就應該自覺一點滾,不要讓人難看。
這次裴獗表現不錯,就當是她的誠意吧……
小滿聽說要回安渡了,當即歡呼,麻溜的下去收拾東西。
大滿猶猶豫豫,看着她欲言又止。
馮蘊:“想說什麼就說吧?”
大滿想說這個時候,女郎不該離開将軍,可話到嘴邊,她又想起女郎的性子,知道說了沒什麼用,垂下眸子便搖了搖頭。
“仆女沒什麼說的。”
馮蘊猜得到她的心思,揚了揚眉。
“那就下去收拾吧。”
大滿道:“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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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馮蘊都沉浸在歡喜中,為那些懷疑的種子正在茁壯成長。
她當然不信來宣旨的公公會失足跌入河水。
一定是裴獗動的手。
而且在他死前,裴獗肯定從他嘴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至于滿不滿意,她無從猜測,但裴獗這麼做,便是要給中京的一個下馬威。
裴獗要讓中京知道——
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