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8頁)

  又朝溫行溯行個禮。

  “讓溫将軍看笑話了,告辭。”

  聲音未落,人已大步離去。

  馮蘊渾然不知自己一時的言語,會對一個少年産生那麼大的影響。

  她蒙了,問溫行溯。

  “他謝我什麼?”

  溫行溯目光溫和地一笑,看着敖七的背影,便有些同情那個被裝在世俗牢籠裡的那個自己。

  少年熱血,敢作敢為。

  敖七比他強多了。

  溫行溯心不在焉地笑了笑。

  “走吧,我送你出去。”

  馮蘊抿嘴,“大兄,你真好。”

  無論她做什麼決定,再驚世駭俗,溫行溯都不會說什麼,哪怕與全世界為敵,他也會說,“我在你身邊。”

  她整個人放松下來。

  回信州的路上,阖着眼,想了許多。

  信州和議,她在從中又能獲得些什麼?

  她要的,不是買那些地,開幾個店鋪那麼簡單,她要更多。多到可以護住自己,再不像上輩子那樣,受人擺布,無力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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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桑若心神恍惚地坐着。

  好半晌,問宮女。

  “韋司主來了嗎?”

  宮女道:“司主還沒有……”

  李桑若情緒有些緊繃,沉默片刻,又讓小黃門出去看。

  片刻,那小黃門回來了。

  “來了來了,韋司主到翠嶼了。”

  李桑若輕撫一下臉頰,望着銅鏡裡的自己。

  “你們都下去吧,讓韋司主獨自一人進來。”

  她懷上孩兒了,濮陽禮那老東西說,她的身子生産後虛弱,若強下猛藥堕胎,恐會有性命之憂。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

  她記得有大夫說過,胎兒三個月前胎坐得不穩,要禁房事。

  既如此,房事便是會讓胎兒自然流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