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4頁)

  “太極覆太極,青田未有期。天蠶重現日,屍衣伴君行。”吳楚山人口中吟着那首偈語,縱身躍出了天蠶,看那身形,确是山人的以往的武功姿勢,看樣子,山人叔叔除了腦袋以外,其他的仍是吳楚山人。

  “很久沒回青田老家啦,應該回去看看啦。”吳楚山人自言自語道。

  寒生靈機一動,自己有些不解的東西可以問問劉伯溫呀,這可是天賜良機。

  “劉伯……請問軍師,自從您詐死瞞名離開青田到這裡,就一直隐身卧龍谷嗎?”寒生問道。

  “老夫知道皇上非要置我于死地,所以不便再露面,恐傷及青田劉氏一族。”吳楚山人嘿嘿笑道。

  “有一天,朱元璋母親的貼身丫環入卧龍谷中與您談了一次話,都說了什麼,以後她再也沒有來過谷中了。”寒生又問。

  “我們談及洪武皇帝雖有很多不是,但他畢竟重農工,體恤百姓,剝皮實草,嚴懲貪官污吏,若是易主,未必做得更好,所以也就算啦,太極陰暈留待後世去了,大概就是這樣吧。”他解釋說。

  “請問,《屍衣經》是您寫的吧?既然是信物,為何還留在天蠶内?”寒生疑問道。

  “《屍衣經》乃老夫畢生心血,豈可妄留世間?萬一為歹人所得,必将危害蒼生,因此既然隻是做為一件信物,就留給他們一本假的就是了。”山人笑道。

  “我想再問問,天蠶是個什麼東西,您怎麼會藏在其中,而那天蠶殼卻是完整的呢?”寒生提出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山人哈哈大笑,說道:“此乃‘白陀須’所為,此物生于人體,在此溶洞中無晝夜、無寒暑,百年後成繭,表皮硬化如石,遇風則長,解毒聖藥啊。”

  “我想……”寒生接着再問下去。

  “你問了這麼多,究竟有何企圖?”山人變色道,在綠色螢光的照射下顯得面目有些猙獰。

  “我最後隻問一個問題,鬼上身以後如何盡快恢複從前的記憶?”寒生争辯着喊出最後的問題。

  “這個麼,很簡單,找到他以前最親的人的頭發,燒成灰喝下去,三次就行了。”山人回答道。

  “您認識荷香麼?”寒生突然插話道。

  “荷香?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到過呢?”山人陷入了沉思。

  “咦,我的頭發和胡須呢?”山人驚詫道,其實是劉伯溫在自言自語。

  他已經不記得是那些紅眼陰蝠幹的了,寒生想。

  “我要出去散散步了。”山人說道,随即仿佛很熟的徑直向前走去,寒生托着螢石,借着綠色的熒光跟随着,劉伯溫既然藏身于此,必然對道路十分的了解。

  不到半個時辰,他倆就已經走出了溶洞,灰蒙蒙的天空中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這是清晨。

  山人似乎有些發愣,聽得到他的口中叨咕着:“怎麼樹林都少了呢?那是誰蓋的草房?原來的木屋呢?”

  他不知道現在已經是600年之後了。

  走進了草屋,地上躺着一個人,下半身被鮮血浸透,地上血污一片,寒生認出來,此人是劉今墨。

  寒生非常奇怪,自己當時手下留情,并沒有傷到他呀,還有蔣老二呢,方才也沒有看見他在外面。

  “喂,劉今墨,你怎麼啦?”寒生推搡着他。

  劉今墨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哦,是寒生啊,還有吳楚山人,我在卧龍洞中了毒,有恰巧遇上每月一次的血崩,好難受啊。”

  “蔣老二呢?”寒生問道。

  “死了,在卧龍洞裡中毒身亡。”劉今墨說道。

  “啊,不是你害的吧?”寒生吃了一驚。

  “不是,他帶我去卧龍洞找你們,想與我一同吸入毒氣同歸于盡,他的功力不夠,死了。我毒中得不深,沖出來後又迷路了,轉悠了兩天才出得來,又到了大出血的日子,所以,躺在了這裡。”劉今墨似乎十分虛弱,臉上也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