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知道,黑澤他們要的是格達預言,因此暫時還不會為難嬰兒。
“現在是什麼時間?”寒生問道。
“夜裡九點十分。”那人回答道。
唉,離子時已經不足一個時辰了,寒生想。
良子回頭望着寒生上了後面的卧車,滿意的松開了掐在沈才華脖頸上的手,身體向後靠在了椅背上,目光落在了嬰兒的身上。
“小寶貝,别哭啦,阿姨給你揉揉屁股。”良子哄着沈才華,一面輕輕的摩挲着嬰兒細嫩紅腫的臀部。
咦,這孩子有些怪異啊……良子凝視着嬰兒的面孔,似乎感覺到了他的體内存在着某種能量,驚訝之餘,竟然禁不住的撅起了嘴唇朝孩子小嘴兒貼了上去,同時,口腔内生出一股強大的抽吸之力。
沈才華停止了哭泣,見到這個打扮妖豔怪異的女人要親自己,又羞又怕,刹那間激發了體内的祝由神功,“怛伽阿?^嗔醯咄叱诃闼孕……”他的口中默念起第二式“移花接木”的巫咒來了。
坐在後座上的良子渾身突然一顫,目光漸漸的變得迷離了起來,将沈才華甩在了一邊,探出雙手摟住前面座位上的那名壯漢,硬将其腦袋擰轉過來,然後深情的朝着他的兩片厚唇上吻去……
那壯漢驚訝之中慢慢的變得異常的享受,先是口腔裡的涎水“滋滋”的被吸進了良子的雙唇内,然後是食道内的黏液和殘渣,最後是胃中還未完全消化掉的宿食,主要是些小八爪魚以及韭菜豆芽之類的。
兩輛卧車先後駛進了信濃町的一所樹木蔭蔭的大院落裡,“嘎吱”一聲,停在了台階下。
“朱寒生,歡迎你來到了日本。”黑澤穿着睡衣,足登木屐站在台階上,雙臂張開,熱情的招呼道。
寒生下了車,沒有搭理他,徑直走到前面那輛車跟前,猛地拽開了車門,“吱溜”的一下,光着身子的小才華一頭竄了出來,撲進了寒生的懷裡。
車内,良子和壯漢還在嘴對嘴的熱吻着,發出稀裡呼噜的吮吸聲……
黑澤的臉色一變,默默地走下台階,來到卧車前驚訝的望着良子兩人。
“分開他倆。”黑澤命令道。
立刻有人上來分别揪住良子和那男子的頭發用力将他們扯開,良子的牙縫和嘴角處還殘留着黏液和兩根長長的綠色韭菜。
直到此刻,良子才終于清醒過來,迷茫的望着黑澤,嘴巴動了動,将韭菜葉吃回到口中。
“寒生,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請進屋吧。”黑澤換上了一副笑臉,發出殷勤的邀請。
寒生抱着沈才華來到了客廳内,坐在了沙發上。
“寒生啊,聽說你在KA876航班上勇鬥赤軍劫機者,還救了自民黨的大島茂議員,真是令人欽佩有加啊。”黑澤啧啧稱贊不已道。
“黑澤先生,婺源太郎就是黃建國,對麼?”寒生淡淡的問道。
“嗯,這名字起的不錯吧?你是想見見你的老鄉吧,他就在這裡。”黑澤說罷打了個手勢,客廳旁邊的一道門開了,裡面推出一輛輪椅,黃建國坐在上面擡起了手掌,熱情洋溢的向着寒生打招呼。
“寒生,他鄉遇故知,我們真的是有緣分呐……”他聳聳肩故作感慨狀。
寒生打量着黃建國,冷冷的說道:“聽說你移植了蛋蛋,還是外國人的?”
黃建國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準确的說,那是黑人運動員的蛋蛋,雄性十足,比咱們中國人的蛋蛋整整大了一倍不止,我黃建國今天才算知道了什麼叫做‘東亞病夫’……”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補充道,“我現在就已經有了反應。”
寒生驚訝的發現,黃建國的眼神兒裡火辣辣的,目光發燙,令人感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别扭。
寒生瞅着黃建國厭惡的說道:“可惜明月當時手下留情,隻是給你去了勢,結果卻白白的害死了一個無辜的黑人,還不如那時殺了你,免得日後危害世人。”
“明月手下留情?哼,瞧她那模樣,陰裡陰氣的,身體就像是一隻雞光子,軟塌塌的,連點肌肉和汗毛都沒有,看着就讓人不舒服,說心裡話,寒生,你到是一個我見猶憐的妙人呢……”黃建國眼波如水,面頰绯紅,腼腆的說道。
寒生聞言大吃一驚,定睛望去,感覺到黃建國的身上似乎生出了一股子陰柔的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