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想不到你的身手不弱啊,魏六禅、費老、歸叢叢和熊大都死在了你的手裡。”彭姑杏眼含春,熱辣辣的注視着他。
“哪裡,”邢書記醉意朦胧的說道,“胃蟲和肺蟲都是老何所殺,最後他跳進了火堆裡與雌蛔蟲同歸于盡了,那個熊大也死了嗎?”
“你不知道?”彭姑似乎不信。
邢書記搖了搖頭,打了個酒嗝。
彭姑犀利的目光盯着邢書記的雙眸,見其眼神兒已經散亂,判定他已經毒性發作,此刻問什麼都會照實說出。
“夫君,你們為何要盜走大洛莫的骨骸?”她開始了盤問。
“?k族的先祖,帶他歸鄉安葬回?k......?k王山。”邢書記回答。
老族長和村民們聞言面面相觑,臉上均浮現出了敬佩之色。
“葬于?k王山何處?”彭姑接着追問。
“飛霧洞懸棺之中。”
“那懸棺高約數十丈,你們又是如何上去的?”
“不是我們送上去安葬的,是......”
“是誰?”彭姑逼問道。
“是秋波老妪。”
“秋波老妪?”彭姑皺了下眉頭,“這是個什麼人?”
“是個生有大絡腮胡子的隐士,黑黑的,臉上長滿了青春痘,眼睛是盲的,失明了。”邢書記描述着。
彭姑喃喃自語:“秋波老妪......老瞎子,飛霧洞中的隐士,這冒出來的又是哪路’神仙‘?”
趁着彭姑思索之際,邢書記反問道:“咱們既然已成夫妻,那麼你又是......”
彭姑瞪了他一眼,并未作答。
趕緊問點别的,邢書記抓緊時機手指着村民問道:“他們也是蟲嗎?”
彭姑不屑的哼了聲:“他們不過是些躲在地底下的行屍而已。”
“什麼’行屍‘?”
“夫君,你不讀書的麼?”彭姑嘻嘻笑道,“《難經。十四難》中說,’脈呼一至,再吸一至,呼吸再至,名為無魂。無魂者當死也,人雖能行,名曰行屍。”
邢書記驚訝的目光望向了村民們。
老族長幽幽歎息着:“明末官軍圍攻五尺道,我們村裡男女老少數十口皆被剿殺殆盡,數百年來,村民們怨氣難散因而變為了行屍。唉,?k人曠世之災啊,可惜大洛莫的遺訓終究沒能兌現。”
屋内的村民們面現悲憤蒼涼之色。
“閉嘴!”彭姑厲聲呵斥道,“還提那些陳年舊事幹嘛?”
衆人立刻低頭不語,恭敬恐慌的神情表露無疑。
老族長戰戰兢兢的問道:“彭姑,良辰苦短,‘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就告退了。”
“嗯。”彭姑揮了下手,村民們都紛紛退出了屋子,連雪兒也随同一起走了,屋子裡隻剩下她和邢書記兩個人。
“咦,雪兒不是你的女兒嗎?”邢書記詫異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