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執行吧。”虛風道長嚴厲的說道。
屠局長吩咐閻隊長:“你去辦吧。”
“是。”閻隊長雖然心裡不情願,費了挺大勁兒,好不容易才抓住了通緝要犯還得放掉,但是部裡下了命令,也隻得執行。
他來到了後院,對那些荷槍實彈的警員揮揮手,氣呼呼的說:“任務結束,所有人都回家抱老婆睡覺去吧。”
警員們一聽都樂了,一窩蜂似的離去。
望着警員們遠去背影,他歎息了一聲走進監舍,一眼瞥見閻老爺子正手持兩尺長的鐵棍,趁看守離開在緊張的撬着鐵栅門......
“老爹,你幹嘛呢?”閻隊長大聲叫道,吓了老爺子一跳,“咣當”一聲,撬棍落在了地上。
“我......”閻老爺子面紅耳赤的站在那兒。
“唉,老爹,不用你費心了,我這就放他們走。”閻隊長說道。
“這是真的麼?”老爺子仿佛不信。
閻隊長掏出鑰匙開啟了栅欄門,嘴裡吆喝着:“走吧走吧,抓錯人了,快點,還想賴在裡面啊。”
有良與衆人一起走了出來。
閻隊長目光盯了他一眼,心道這小子挺識時務,還竟然做了刑偵局的卧底。
“劉書記在哪兒?本書記還想與其辯論一番。”邢書記意猶未盡的說道,但是沒人搭理他。
走出縣局大門,夜風冷峭,淡淡的月光灑在空蕩的街道上,顯得寂寥和荒涼。
閻老爺子眼眶濕潤的拽着邢書記的手,久久不願撒開,多少年來總算遇到了同類,可是剛剛見面卻馬上又要分别,這實在是有些殘酷。
“邢書記,咱們還有其他同類麼?”閻老爺子壓低聲音悄悄問道。
“老閻,你是黨員嗎?”邢書記望着他。
“是,解放那年入的,已經42年黨齡了。”閻老爺子自豪的說。
“嗯,在政治面貌上,你是老黨員,而我是縣委書記。論輩份,我是你的姑父。”邢書記微笑道。
“姑父?”閻老爺子疑惑不解。
“李地火是關中地臍郭儒昌老爺子的卵生子,而本書記的老婆郭可兒則是郭老爺子的親生女兒,所以推算下來,可兒就是你的姑姑......”邢書記呵呵道。
“姑父......”閻老爺子恍然大悟,于是親切的叫了聲。
邢書記微笑的點點頭,然後說道:“姑父這次和你姑姑隻是路過這裡,時間不能久留,等日後穩定下來了,自會通知你再次相聚。對了,還有一個黃龍府的宋老拐,也是李地火的孩子。”
“這麼說,我們并不孤獨?”閻老爺子眼含熱淚,神情激動。
“是啊,當年黃龍府破墓而出的大都已經入關,正在各行各業為黨勤奮的工作着。他們隻是都如你一樣,不敢大肆聲張,因此尋找起來比較困難。但本書記相信,早晚會有那麼一天,全國的蠕頭蠻歡聚一堂,而且為期不會太遙遠的。”邢書記拍拍老閻的肩膀,慈祥的說道。
望着邢書記等人遠去的背影,閻老爺子淚水已然模糊了雙眼。
沅水河畔的小客棧,二丫和可兒已經不在那裡了。
葛道長拱手與大家告别,包先生已經決定留在師祖無燈教授身邊,就不再回青城山了。
有良和邢書記、黨大師、老白等人在無燈教授的引領下來到殡葬用品一條街,站在了壽衣店門前。
“這就是羅柱子的店鋪。”無燈教授說着叩響了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