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頓了頓,才道,“用實力說服,我爸當時受情傷一蹶不振,我接管裴家,我想做什麼沒誰攔得住我。”
“親情那一關呢?”
“什麼親情?”裴景川笑了聲,“我也就顧慮一下我爸和我奶奶,其餘攔我的,全死了。”
霍危抿唇不語。
當年裴家的事鬧得不小,他略有耳聞。
溫向慈一早就為他鋪路,弄死了不少旁支,裴景川殺出來之後就是裴家的頂梁柱。
話語權是現在的霍危不能比的。
裴景川問,“跟任醫生情場坎坷了?”
霍危靠在門上,微微仰頭,閉上眼。
難得的,他在裴景川面前會露出輕微脆弱。
“很麻煩。”
裴景川心裡也清楚,他們倆不一樣。
裴家親戚想弄死裴景川,他有正當理由反擊。
但是霍家不一樣。
霍家齊心協力,沒有二心,即使是親戚也都井水不犯河水。
霍危沒必要為了個女人,做出趕盡殺絕的事來。
裴景川道,“都是命,如果不是音音當年家裡出事,她不會來找我,早跟顧宴舟好上了。”
霍危,“然後呢,如果真好上了,你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搶。”裴景川不以為意,“顧宴舟那細狗幹不過我。”
霍危扯了下唇。
裴景川安慰他,“沒有名分也沒什麼,你結你的婚,她成她的家,私下你該當小三當小三,該舔就舔,誰叫你這麼不值錢。”
霍危不說話。
電話不知道是怎麼挂斷的,霍危此刻隻有一個想法。
他以後再給裴景川打電話述衷腸。
他就是個傻逼。
……
過了下午一點,助理的電話就一遍遍打進來。
最近他又落下很多事沒處理。
單位那邊不能離崗太久。
霍危訂了餐送到家裡,抱着任清歌坐起來,哄着吃了點。
她困得厲害,嘴裡嚼着,眼睛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