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求财,随我家中去取,我家有萬貫家财,你想要什麼都能給你!」
陳寶此人,屬實奸詐。
他面上認了輸,朝我作揖求饒,可下一瞬,突然眼神一變,沖我惡狠狠地撲來。
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刀刃。
這種算計,在過往那些年,我已不知經曆了多少次。
所以懶得同他再玩,側身一躲,反拎住了他的後背衣襟。
陳寶轉身,想要刺我一刀。
我動作兇猛,一腿踹在了他的膝窩處。
陳寶重重跪在地上,手中的刀刃掉落在地。
後來我看着時辰,約莫覺得官府或禁衛軍就要來人,于是将這被打得一臉血的狗東西拖拽到了二樓窗前。
他驚恐地看着我,說話間,嘴裡的血冒了出來:「你,你想幹什麼?我爹是陳元令,你可知宮裡那位程侍中?你敢害我,你不想活了!」
我不想用我的劍殺他。
一則是怕髒了我的劍。
二則是怕招惹麻煩。
目測二樓朝下,我又怕摔不死他,所以幹脆按着他的腦袋,對着窗台猛砸了起來。
直到這不斷威脅我的人腦袋被砸出了一個血窟窿。
他僅存最後一絲氣息時,我在他耳邊笑着說了句:「殺的就是你。」
然後我将他從二樓扔了下去。
夜晚的長安街,權貴們的紙醉金迷,終于沾染了一點點的血。
我滿意了,随後轉身進了二樓一包房,從另一方向的窗台一躍而下。
我殺陳寶之事,很快被程禧知曉。
他自是有能力為我善後。
同時也很不解地問我:「為何要殺他?」
程禧問我話時,面上含笑,絲毫看不出任何責怪之意。
我于是撇了撇嘴,随口道:「他說你是個閹人,我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