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那年,我放棄了保研機會,隻因為周明說"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沒用"。
工作第三年,我本有機會去上海分公司當總監,周明一句"你去了誰照顧家"讓我放棄了。
後來每次升職加薪,他都理所當然地把我的工資拿走,美其名曰“生活開支”或者"理财"。
"到了,女士。"司機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付完車費,我的零花錢隻剩下四百八十塊。
電梯裡,我對着鏡子整理頭發,發現一根白絲倔強地翹着。多久沒去美容院了?兩年?三年?
推開門,女兒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頭也不擡地說:"爸說不給錢。真沒意思。"
我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默默系上圍裙開始做飯。
油煙升起時,我感覺眼睛更疼了。
晚上八點半,周明才回到家。我把熱好的飯菜端上桌,他一邊吃一邊抱怨其他的事,我機械地點頭。
飯後,他照例把手機遞給我充電,自己去了浴室。
鬼使神差地,我點開了他的微信。我們之間早已沒有秘密——至少我是這樣以為的。
直到我看到那個備注為"劉總"的聊天窗口。
"明明,這個月的五千已經收到啦,愛你~"
"我的寶貝女兒下個月鋼琴比賽,你說好要來看的。"
"上次買的裙子好看嗎?你眼光真好。"
我的手抖得幾乎拿不住手機。往上翻,每個月5号,都有一筆五千塊的轉賬記錄,持續了整整五年。
五年。三十萬。
浴室水聲停了,我慌忙鎖上手機,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沖到了頭頂。
這可是三十萬啊,而我連一件新内衣都舍不得買。
第二天是周六,周明一早就出門了,說是加班。
我給閨蜜李梅發了消息,約她出來喝咖啡。
"你終于肯見我了!"李梅一坐下就抓住我的手,"我約了你多少次,每次都說沒空。你看看你,怎麼憔悴成這樣?"
我再也忍不住,把一切都告訴了她:控制狂的丈夫,被寵壞的女兒,每月五百塊的零花錢,還有...那三十萬。
李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林薇,你被PUA了知道嗎?周明就是個軟飯硬吃的控制狂!你年薪四十萬啊!過得比我家保姆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