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我躺在魏家私立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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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外面的說話聲零零散散傳進來:
「藥灌下去了,這孩子保不住了。以後她也别想再懷。」
「這三年一直在她食物裡加避孕成分,就是不想她懷上……隻有讓祝西樂生兒子,股份才能回到哥哥名下。」
那是魏子盛的聲音。
藥被灌進嘴裡,冰冷的針頭刺進腹部。下一秒,一股熱流順着雙腿滑落。
我知道,我的孩子沒了。
我們曾為之努力,以為永遠不會擁有的孩子,就這樣,被他親手毀了。
魏子盛進來,坐在我床邊,眼圈通紅:「茗伊……醫生說你懷了我們的孩子,我真該死,竟然沒發現……」
我盯着他脖子上那枚新鮮的草莓印,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要回家」,我聲音發顫。
他怔住。
「我媽今天……還在等我回去。」
他沉默片刻,安排司機送我離開。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停在車道上的那輛黑色轎車裡,傳來祝西樂嬌喘的聲音。
「你不是說,還沒在車裡試過嗎?」
「少廢話,把裙子掀起來。」
「你說過她清高得像朵白蓮花,那我呢?我是你床上的毒罂粟,對吧?」
我腳步一頓,眼前一片模糊。
我沒回頭,隻是咬着牙,一步步朝家走去。
回到家,媽媽一見我就紅了眼,緊緊抱着我:「伊伊,怎麼瘦成這樣了?」
我沒說話,隻輕輕摸了摸小腹,那個曾承載希望、如今卻隻剩下傷痕的地方。
媽媽哽咽:「要不要我們出面?祝家雖然遠不如魏家,但隻要你不願受委屈,我們拼了命也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