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臨床試驗數據，實際上都是披着合法外衣的非法實驗，那些逼近人類極限值的數據，都是我在鬼門關徘徊的證明。
陸修然攥着文件的手指發白，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讓自己平複下來。
“嗯。”平靜下來的陸修然擡頭看向助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
“和陳總那邊的合作。”助理拿着文件，小心翼翼地打量陸修然。
“全部停止，”他說這話的時候眼下全是冰冷，他不知道怎麼彌補我，隻知道這折磨我的地方不應該讓它繼續存在。
“可是。”這樣的後果是陸家自己的産業也會遭到重創，顯然不是最合适的選擇。
陸修然不可能不知道。
助理還打算開口說點什麼，陸修然看見躺在床上的我動了一下。
“順便整理陳涵實驗室所有的非法實驗，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斷掉和陳涵所有的合作，必然會對陸家的産業産生影響，但是現在陸修然已經全部不在乎了。
“陸總，這。”
“去辦。”
助理的退出，給陸修然和我留下了單獨談話的空間。
“小叔，其實你沒必要。”
我接過陸修然遞過來的水，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值得，是我對不起你，你不要怪小叔好不好。”
我能看見陸修然眼底的祈求，似乎還有對我的愧疚。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受，大概是心痛吧，想要說的千言萬語到最後也就成了微微點頭。
9.
後來的一段時間陸修然真的對我很好，即使是因為工作繁忙到了夜晚才下班，也會不厭其煩地回到病房，手上的糕點更是每天都不重樣。
隻是每次來的時候，看見我都隻是坐在窗邊，定定地看向遠方。
“小心着涼。”
陸修然走上前，打算給我披上外套。
但我微微側身，躲開了他的觸碰，接過了他手上的外套。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