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活動着自己的膀子,這才慢悠悠地(* ̄︶ ̄)地踹開了浴室的大門。
畢竟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那當然是完全不需要什麼儀容儀表。
然後。
他從自己床頭倒數第二塊石闆下面的隔層當中,翻出了一本書籍,往椅子上一坐,兩隻腳往桌子上一搭,聚精會神地研究了起來。
“……”
“……”
詭異的寂靜當中。
桌子上的那支羽毛筆僵硬地立在那裡,顯然太過放松的林恩直到現在依然并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想了想。
然後蘸了蘸桌子上的墨水,在空氣中書寫了起來。
而此時此刻正聚精會神地研究着手中那本奇異書籍的林恩剛剛翻過一頁,然後瞬間就看到了書頁上緩緩浮現出了一行行血色的字迹。
啪——
林恩瞪着眼睛,瞬間合上了書籍,整個人汗毛倒豎地坐了起來。
不對勁!有些不對勁!
以前自己看的時候,這種精彩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任何解說性的文字才對,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嗎?但不可能啊,自己現在非常清醒!
難道有人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動了自己的本子,那更不可能啊,他可是在密封條上塗滿了惡劣的藥劑,沒有自己的特殊的解法的話,誰碰誰完蛋的那種啊!
那這到底是……
他盯着手裡的書,然後慢慢地一點一點地重新翻了開來。
啪——
林恩瞬間合上了書籍。
他瞪着眼睛,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慢慢地擡起頭,然後僵硬地分開了自己搭在桌子上的兩條腿,有些膽顫地望了過去。
瞬間。
林恩終于是從雙腿之間,看到了那支立在桌子上微微擺動的羽毛筆。
微風呼呼地從窗外吹拂了進來,吹動着窗簾獵獵的作響,一副極為詭異而不和諧的赤裸少年與羽毛筆的畫面,以那種奇異的角度,呈現了出來。
她在虛空中寫下了這樣一行字。
而林恩僵硬着,依然是保持着叉着腿從中間望着的那個角度。
不。
驚喜談不上,但驚吓的确是一大堆。
雖然知道羽毛筆大概率已經從反噬當中解脫了出來,但是以現在這樣一種糟糕的形式見面,即便是以他這種硬核的大腦也是沒有想到的。
“所以你從這個角度看着我,你就不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地尴尬嗎?”
林恩僵硬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