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南方能坦然谏言,這足以說明他對她這主公之心,有多忠誠了。是真心實意在為她這主公打算,才會道出此言。
溫南方見林知皇含笑采納了他的谏言,終于微松了一口氣,嚴肅的面容亦是柔和了些許,繼續拱手道:“主公,此次就放師父走吧。”
王題在一邊聽得此言,立即點頭如搗蒜。
“至于随師兄,既然他準備行不顧他人意願,強擄改投之事,那我們就以此道,還施彼身。”
溫南方此話落,一撩袍擺,動作沒有絲毫遲疑的單膝于林知皇身前跪下,以士禮,垂首道:“聰深願請命而出,将随師兄強擄回來,為您所用!”
林知皇一怔,深思良久後颔首,托扶起溫南方:“準!”
溫南方見林知皇首肯,随着她托扶的力道站起身,正欲再出言與林知皇談此次謀事的細則,就聽林知皇又道:“不過,此次初次聰深率兵出行一趟,怎可隻擄随邊弘一人來郡守府做客,到底冷清了些,将守山先生也一同擄來,才是正好。”
“主公!”
“主公!”
溫南方與王題聞言,同時面露急色,以為林知皇還未放棄招攬守山先生之事,驚聲喚林知皇。
林知皇擡手,含笑瞟了兩人一眼,打斷他倆的欲谏之言:“此次強擄守山先生,我非是想要讓先生投效于我。”
溫南方聽林知皇如此說,也收了聲,神色恢複了以往的淡定,疑道:“主公是想?”
林知皇挑眉淺笑道:“守山先生無論如何都是你們的師父,一路去往茁州,沿路多有盜匪,安全堪憂。我既為此地東道主,怎可對此事視而不見?便請守山先生來離仙郡小坐片刻,再派人護送他去往茁州,助他平安去往符骁那處。”
王題聞言,脫口而出:“主公,您還好嗎?可是因無法留得師父之故,心神失常了?不然以您的心性,又是這般不擇手段之人,怎會突行此助他人之事
”
林知皇:“........”
林知皇向王題投射出死亡視線。
溫南方卻立即懂了林知皇的意思,沉聲道:“主公是想以此送師弟一個人情,好談後續結盟之事?”
“嗯,不錯。”
林知皇收回放在王題身上的視線,對溫南方颔首:“此前與你師弟關系鬧的太僵,總要有個可化解矛盾的契機,才可一笑泯恩仇不是?這樣,誤會解開了,談後續結盟之事也總會容易些。”
王題大驚:“您欲與符骁結盟?”
“這不能吧,以符骁的傲氣,此前已在您手上吃了如此大的虧,還能和您結盟?主公,您清醒一點!”王題很是不會看眼色,又開始了他的直言不諱。
“符骁又不是傻子,怎會.......”
林知皇再是忍不了王題,見此時議事,王題已成了多餘,直接對外喚道:“花鈴!”
“在!”
正在外面值守林知皇安全的花鈴立即推門,大踏步走入書房,拱手靜候林知皇吩咐。
溫南方向一邊還不知道要發生何事的師兄,投去一個你多保重的默哀眼神。
“拖出去!”林知皇嫌棄的一指還欲再說話的王題,對花鈴下令道。
“諾!”花鈴對林知皇的命令向來不打折扣,直接領命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制住了掙紮不休的王題,将人給利落的拖出了書房。
王題被花鈴倒拖在手裡,眼神分外幽怨的看林知皇,仿若是一名被丈夫辜負了的妻子,語氣哀戚:“主公,題一片真心向您,您竟如此對待題,久不得見,您心裡,難道就沒有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