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蔣茯苓想到懲罰,勾唇笑了,沒有正常回答廖銘蘭此問,而是挑眉回道:“主人,我錯了。”
廖銘蘭:“.........”
看蔣茯苓這神情,前面應該罵的不是她了,但一句‘主人,我錯了’,這麼一回,真就是罵的她了。
廖銘蘭清咳一聲,給自己打圓場:“我知道你罵的是馬德枸。”
廖銘蘭做完找補,又頤指氣使的吩咐蔣茯苓道:“扶我起來,越公子我可以不管。但阿月也被馬德枸那家夥氣的紅了臉,我豈能旁觀?”
蔣茯苓翻了個白眼,依言伺候着廖銘蘭站起身,咬牙機械的重複:“主人,我錯了。”
兩人還沒走到近前,也不知馬德枸又挑釁說了些什麼,越公子突然發怒,推開擋在身前的淮齊月,抽出了腰間的配劍,一副要殺了馬德枸的架勢。
馬德枸沒想到剛才還忍氣吞聲,一直任由他們言語欺辱的越公子會突然拔劍刺來,驚了一跳,連忙也從腰間抽出配劍,揚劍格擋。
馬德枸敢言語侮辱越公子,也就過一過嘴瘾,還真不敢傷他,隻得用劍格擋後撤。
畢竟越公子身份在那擺着,若是死了,林府君便是做樣子,也要殺他為越公子償命。
越公子卻似不管不顧,面上怒意勃然,出劍狠厲,一副定要将馬德枸斬殺于此的架勢。
周圍原本看熱鬧的衆人,此時也都大驚失色,紛紛四散開來。
林婉娘見狀,眼眸微眯,騰然站起身,高聲喝道:“守兵何在!竟有人膽敢在林府君主辦的圍獵宴中生亂!拿下他們!”
“諾!”宴場中的守兵齊聲應諾,持戟向宴中動了劍的兩人圍了過去。
馬德枸揚劍格擋了越公子兩招,餘光見有守兵圍了過來,知道事情這是鬧大了,額上頓時冒出冷汗,越公子在此時仍是攻勢不停,拼命似的亂砍過來。
馬德枸心慌之下,揚劍還了一招,欲将其避退,本意是想趁守兵還未真正上來将他們拿下,趕快平息這場武鬥。
哪知,馬德枸此招一出,剛才還似要與他搏命的越公子,
突然驚恐的望向了圍上來的守兵,出人意料的撤了劍。
于是,馬德枸刺出的這一劍,收勢不及的穿透了越公子的身體。
“啊!越公子!”
淮齊月捂嘴驚叫:“表哥!”
“啊!”
“啊!馬德枸殺了越公子!”
馬德枸慌忙松了手中的劍,惶恐的後退:“他....他自己撞上來的!是他自己撞上來的!”
“真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馬德枸看着胸口插着他愛劍的越公子,驚恐的擺手,在極度恐懼中後退跌坐在地。
周圍人看着越公子胸口處逐漸擴大的血色,俱都驚叫起來。
原先被林婉娘召過來的守兵,在此時也到了兩人近前,立即便将鬧事還傷了人的馬德枸,給反手押了起來。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此時,剛還準備過來幫淮齊月的廖銘蘭,這才走到半路。
完全鬧不明白,剛還鬥着嘴呢,怎麼在幾步路的功夫,就武鬥起來了!
越公子還在這點時間裡,當胸中了一劍。這可真是,出大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