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仁遠驚恐的看着林知晖在他面前拔劍,又驟然揚頭向上首位置望去,顫聲道:“所以......剛才入殿的那威嚴女郎,是......林府抓我來此的人,是林府君?!”喻仁遠的雙目越瞪越大。
“是了,是了!”
喻仁遠狀若癫狂:“我就說呢!”
喻仁遠瘋癫的嘶吼大喊:“喻輕若那小賤人都被魯氏休離了,哪來的能耐,能将我從齊大将軍那處,神不知鬼不覺的綁來?原來是扒上了林府君!”
立在大殿上首,林知皇座椅側邊的喻輕若,冷眼見喻仁遠絕望的發瘋大聲叫罵起來,狠厲一笑:“是啊,大伯。我投效了林府君為主,而你則投效了齊雅為主........”
“很不幸,大伯。你費盡心機所投之主,護不住你啊...........”
“而我所投之主,則輕而易舉的就将你從齊雅那處擒了來。大伯,你還不知道吧?你被綁來此處,齊雅别說來救你了,還認為你叛逃呢!如今,齊雅正四下派人尋你,要抓你回去以儆效尤呢!哈哈!”喻輕若自剛才審問出,喻仁遠是将她爹賣去了鹽場做苦力,對他的恨,已是達到頂峰,隻想讓他死前都不痛快。
喻仁遠自在這裡看到了林知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助喻輕若抓他,刑訊他的背後能人,就是林府君。
喻仁遠徹底知道自己求生無望,開始發瘋回罵。
“賤人!賤人!嫡系的人,都是賤人!你為何沒死?在和離歸家的路上你就該死的!你為何沒死!”
“喻輕若,你不得好死!”
“你竟敢對親大伯用梳洗之刑,你等着死後下油烹地獄吧!”
喻輕若對喻仁遠的叫罵聲充耳不聞,惡聲道:“侄女也沒想到,大伯的骨頭,竟是如此硬,刑訊手段都用到了梳洗之刑,仍是不吐口我爹下落。”
“非要勞煩随郎君親自出手掌刑,你才吐口!倒是能忍之人!哈哈,看大伯煎熬受刑,委實令侄女愉悅至極啊。”
喻仁遠咳出一口血,猙獰道:“喻輕若,你不得好死!”
跪在喻仁遠身旁的于美芳,聽到兩人對話,吓的癱軟在地。
于美芳在這個時候,終于停下了對正冷冷注視着她的于弘毅求饒了,不可置信的猛烈搖起頭來:“不!抓我們夫妻的人是林府君?怎麼能是林府君?”
若是侄女喻輕若抓的他們夫妻二人,喻仁遠是活不了,她還可能有活路......
若抓他們的人是林府林府君豈能放過她!
“處理幹淨了啊!明明都處理幹淨了啊!”
“林府君為何會知道此事!”
于美芳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殺林府君家的忠仆,送林府君的嫡親胞弟入義子營,這都是她親手幹的!
于美芳想到這裡,抱頭嘶叫,擡頭狠狠地瞪向站在身前的于弘毅:“就是你,就是你這天煞孤星!克死了于氏全族人還不算,現在又要來克我了!”
“你當時為什麼要來投奔我!為什麼要帶林府君的嫡親胞弟來茁州投奔我!
”
早已被刑訊折磨多日的于美芳,在此刻得知自己死到臨頭,徹底癫狂。
已是拔劍的林知晖,聽到于美芳的瘋話,臉色越加冰寒,擡頭向端坐在上首的林知皇投去詢問的眼神:“阿姊?”
林知皇颔首:“晖兒,人在這裡了,你們随意。”
幾乎是在林知皇話落的一瞬間,林知晖手中的長劍便高高的揚起,淩厲下落,躺倒在地上,仍對喻輕若咒罵不停的喻仁遠,頃刻間便身首分離。
跪在喻仁遠身旁的于美芳,頓時被溫熱的鮮血噴了滿臉。
“啊——!”于美芳對于弘毅的瘋罵聲頓止,驚恐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