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繪琉與齊方亞,齊武奇三人聞言皆愣。
“娘派來的細作?”齊繪琉神色凝重起來。
齊方亞皺眉問:“那細作是做何被抓的?”
林知晖面不改色道:“向林府君的膳食裡投毒。”
齊繪琉斷然道:“不可能!娘不可能在此時行此蠢事,這細作定不是娘派來的人。”
齊武奇聞言,一點都不關心其他,更是擔心林知晖與于弘毅的安危了,兩手在兩人身上更細地摸索:“那林府君抓到娘派來的細作,卻帶了你們走,可有遷怒于你們?你們可有受暗傷?”
林知晖抓住了齊武奇在他身上摸索的手,安撫道:“沒事,四哥,我們沒事。林府君隻是讓我們觀刑了。”
于弘毅緊随其後補充道:“我們也不信那細作是大将軍派來的人,最後我倆向林府君請命,為自證清白,親自動手殺了那兩名細作,林府君就放我們回來了。”
齊武奇聽林知晖與于弘毅說他們殺了人,而不是他們受傷,就松了口氣,又諸事不管起來。
齊方亞摸着下颚分析道:“這細作定不是娘派來的人,不然金參軍與胡參軍怎會不知此事?那細作最後在林府君那供出了娘,應是栽贓陷害。”
胡書與金琅在此時也一前一後相伴着走進了此屋,是聽下人來報,林知晖與于弘毅從林府君那處回來了,來看他們的,然而進來沒多久,就聽到細作之事,頓時坐不住了。
金琅神色凝重道:“這應該是庫州世家搞得鬼,想除去林府君,卻不慎暴露,最後供出大将軍做了替罪羊。”
胡書今日喜逢師弟的好心情,在此刻盡數散了去:“我們得盡快與林府君解釋清楚此事。”
金琅憤然:“庫州世家果真是會算計,好一招禍水東引。”
齊武奇不解:“大将軍與庫州世家,并無利益糾葛。”
金琅:“若林府君信了那細作的話,在此時放棄和談,再次與大将軍交戰,也就沒空理會這些盤踞在庫州的世家豪族了。”
齊繪琉:“我們此時該如何做?”
林知晖冷聲開口道:“林府君剛才試探了我與三哥,我們在林府君面前,親手殺了那兩名細作。”
胡書點頭:“做的好。”
金琅眯眼道:“我們不能再在此處久呆了。”
“林府君出手雷霆,頃刻間便讓掌有糧道的百年士族馬氏在一息之間倒下,此地世家如何能不自危?”
胡書敲擊案面,凝聲道:“林府君如今已與庫州本地世家對上,我們再待在此,可能要卷入此地的權利鬥争之中了。”
金琅:“聯姻或是交好林府君,隻得先放棄。我們得趕緊與林府君簽訂了和談盟約,折返衍州。”
于弘毅在此時開口道:“林府君好像忘了和談盟約的事?”
胡書:“三少将軍放心,等會我便去向林府君解釋這細作之事,順便再提我們此行的目的。”
齊繪琉擔憂道:“林府君若避而不見.......”
胡書歎了口氣:“若林府君避而不見,我也隻能厚着臉皮去尋師弟相幫了。剛才與師弟叙舊,我這才知,師弟如今已乃林府君心腹,竟是投效輔佐其六年之久了。”
林知晖對胡書抱拳一禮:“那便勞胡參軍費心此事了。”
齊繪琉等人也起身向胡書抱拳:“靜候胡參軍的佳音。”
當日,不僅在王府客居的胡書,金琅一行人知曉了細作投毒之事。
庫州城内消息靈通的世家,在王府議事殿内擡出兩具無頭屍體的消息傳回時,也都知曉了有細作欲投毒暗害林府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