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聰淵何時回返?”
“再有十日便可抵達州城。”
“沒有别的消息送回來?”
“師兄信上說回來再與您當面禀報。”
“也好,聰淵再有十日就到了,傳信到底有被人所劫的風險。”
話落,林知皇展顔笑了起來:“看來聰淵這是在新皇城内查到不得了的東西了,不然也不會如此謹慎。”
溫南方颔首:“嗯。”
“昨日主公隻帶臨坊先生與齊大郎君去官辦造船廠巡查,是為試探?”
林知皇笑:“果然什麼都瞞不過聰深去。”
溫南方不解:“主公為何想帶齊大郎君上戰場?”
林知皇鳳目微斂,緩聲道:“本王外出征戰,将他放在巢裡,總有些不放心。還是帶在身邊吧。”
“若他确實沒問題,本王會讓他效為輔佐之臣的。”
溫南方聽到這裡低笑:“就像随師兄說的,主公還真是有些霸道。”
——
翌日,林知皇召見了舒孔儒。
内書房。
“孔儒拜見主公!”
舒孔儒這段時日也是忙的腳不沾地,今日能得召,見到林知皇也是十分開心的。
舒孔儒向林知皇行過拜見禮後,立即便開始禀報自己這段時日手底下處理的大小事宜。
林知皇聽完舒孔儒的禀報後,颔首道:“做的不錯,流清這段時日辛苦了。沒有你在外摟銀子,本王手底下許多事都做不成。”
舒孔儒謙虛道:“若非您将掌下九郡治理的井井有條,官庫内的儲銀也不會如此充沛。九郡的财政稅收才是大頭,臣靠商事摟的銀子都是小頭。”
林知皇笑:“本王治下的田地、戶籍、賦稅、俸饷及一切财政事都歸戶部負責,如今你執掌戶部,同時還要負責官府承辦的商事,委實是辛苦了些。”
舒孔儒倒不怕辛苦,但主公能看到他的辛苦,并且心疼他,他還是非常高興的。
确實,他手底下所負責的事務太多了。
特别是工部尚書王題,以及方青波和婁杭那兩位侍郎,那真是花錢如流水。
舒孔儒前兩個月在戶部對他們幾人所掌的工坊批款批怒了,十分懷疑他們幾個陽奉陰違,中飽私囊,還因此親自跑到他們三人所掌的船坊、木坊、造雷塢以及軍器坊内查了帳。
舒孔儒最後是将這幾處地方的賬,裡裡外外查了個透沒查出異樣之處來才作罷的。
自然,這事林知皇也是有所耳聞的。
被舒孔儒鐵面無私查了的王題、方青波、婁杭三人,對舒孔儒竟然懷疑他們中飽私囊是十分憤怒的,都跑來林知皇這裡告了舒孔儒的黑狀。
林知皇當時可沒少安撫王題、方青波、婁杭這三人,為了緩解他們與舒孔儒的關系,隻道舒孔儒掌财政,對财款出入較大的地方例行查賬乃正常流程,絕非懷疑其他。
在林知皇的調停下,王題、方青波、婁杭三人才對舒孔儒放下了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