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大将軍使親衛強搶當地女郎的事,早就在軍營内暗下散播開了。
嚴副将一走,校場内頓時響起一陣嗡嗡地議論聲。
“就這麼殺了啊?”
“不然呢?都帶人聚衆鬧到駐軍營門口了,不殺了....難道以禮相待?”
“可是......是房大将軍的親兵,先強搶了人家閨女啊......”
“對啊,家中女兒被人強搶了,做父親的豈能坐視不理?”
“民不與官鬥,懂不懂?”
說話的士兵擡頭看了看懸挂在校場門口的那兩顆猙獰頭顱,歎道:“可不是,非要來雞蛋碰石頭,這不就是下場?”
“就是,這不是過來找死嗎?”
一名士兵面色難看道:“我們在當兵前也是百姓,爹娘家人如今更都是普通百姓,房大将軍這般肆無忌憚的欺壓當地百姓.........”
這名士兵話說到此,終是住了嘴,沒将最後那句“我真不想為他帳下之兵”說出口。
這名士兵雖然沒将話說出口,但其他士兵又豈能不知他想要說何。
一時間衆士兵皆無言,再沒了先前看熱鬧,調侃那兩名地主自不量力的心思。
“王小将軍。”
剛走到校場門口準備離開此處的王鹿,聽到身後有人喚他,回身看去,面上挂着讨喜的無害笑容。
“原來是嚴将軍!”
王鹿見是剛才站在校場台上的嚴副将,帶着幾名親兵向他走來,立即殷勤的躬身,抱拳向他行禮。
嚴副将見王鹿笑得讨喜,向他行禮也恭敬,也沒多為難人,高高在上地輕嗯了一聲,走過來拍了拍王鹿的肩。
“這幾日你在幾個碼頭間來回奔波,想是也累了,再年輕的身體,也經不住這樣熬。大将軍感念你駐防辛苦,今夜特意派了劉小将軍替你巡防碼頭。”
“王小将軍你可好好休息一日。”嚴副将看着王鹿含笑道。
王鹿感恩戴德地抱拳高聲道:“多謝大将軍體恤,末将今日定好生休息,後面會更加精力充沛的值守碼頭!”
嚴将軍滿意地點頭,而後湊近王鹿,避開衆人,神秘兮兮的小聲道:“入夜後你來大将軍帥帳一趟,大将軍要私下好好犒勞于你。”
王鹿聞言,面上浮現出可見的驚喜之色:“是!末将領命!”
嚴副将見王鹿這乳臭未幹的小子,隻将今夜大将軍的私下相招,當做他與大将軍親近關系的機會,絲毫未覺禍事臨近,隻無知無覺的傻樂,哂然一笑,然後帶着親衛大笑離去。
王鹿笑着送走了嚴副将,一副心情極好的模樣,帶着副衛黃骥與黃洋離開了校場。
等幾人回了寝帳,昨天剛因為口無遮攔,而自領了十軍棍罰的黃洋就變了臉色,低聲罵道:“娘的!”
“這姓房的,特地讓那嚴副将來叫主公入夜去他寝帳作何?”
王鹿走到茶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飲下,戲谑道:“反正不是邀我去抵足而眠的。”
黃骥提醒王鹿道:“房大将軍強搶的那幾名女子,如今尚還在他的寝帳内。”
“他的左右副将這兩日也都與他同宿帥帳,因為這幾日海面都相安無事,這三人逐漸放松了警惕,隻要一到夜間就貪酒縱歡......”
“今日他入夜叫您去帥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