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軍,發生了何事!”周圍還在進食的親衛兵騰站起身,急聲問。
吳煦一把抄起林知皇抗在腋下,對周圍已是全身警戒的親衛兵們下令道:“有猛虎尋味過來了,将剛才我們沿路所打的野物灑點毒粉都抛在這,我們沿着溪流往山上走!”
“諾!”
林知皇被吳煦夾在腋下,聽着後方傳來的虎嘯聲,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緊接着顱内抽痛了一下。
林知皇難受地抱頭閉眼,看到了身形尚幼的自己趴在河中冰面上,河邊還有一隻骨瘦嶙峋的惡虎在對她大聲咆哮。
“啊!”随着畫面出現,林知皇顱内疼痛加劇。林知皇忍不住痛叫出聲。
吳煦卻以為這會林知皇又在趁機給他找麻煩,皺眉道:“别胡鬧,那猛虎體型健壯,莫要出聲引他。”
林知皇這會顱内翻江倒海的劇痛着,哪聽得到吳煦在說什麼,隻抱着頭難忍地痛叫。
猛虎的咆哮聲越來越近,就算它已經吃了帶毒的野物,要想它毒發還需些時間,林知皇這般尖叫,無疑是在引它。
奔跑中的吳煦見提醒了林知皇還不止聲,不得已擡手再次向林知皇後頸處擊去。
林知皇在吳煦懷中暈倒,聲音頓止。
等吳煦帶着手下親兵終于擺脫跟在身後的猛虎,這才注意到被他抱在懷裡的林知皇唇無血色,鬓發全被額汗打濕了。
“林娘子剛才怎麼了?”
“應該是見有猛虎追來吓的?”
“那像是痛叫啊?”
跟在吳煦身邊的親兵們聽到身後緊追的跑動聲止,劫後餘生、氣喘籲籲的讨論起來。
吳煦沒有說話,皺着眉頭看着暈在懷裡的林知皇,菱唇緊抿。
這會跑在後面的親兵奔來,向吳煦抱拳禀道:“大将軍,那追在後面的猛虎毒發倒了。”
吳煦聞言,冷聲道:“殺了,将虎皮剝下來帶上。”
“諾!”
之後渡山疾行的一個日夜,吳煦所領的這一小隊人因帶着新鮮的虎皮,再未在這山中遇到可危及安全,可阻礙渡山的猛獸,一路都順暢非常,竟是比早先預測的渡山時間早了兩個時辰。
吳煦帶着二十餘親衛剛下帽山,進入騰岩郡的地界,就有早半日守在這裡的人馬迎了上來。
奉王鹿之命前來接人的千戶陸柄,見山路口遠遠下來二十餘兵将,連忙縱馬上前,對為首的吳煦恭敬地抱拳道:“敢問這位可是吳大将軍?”
吳煦将橫抱在懷裡的林知皇交給身後的親衛隊長,掏出身份印鑒,上前一步回禮道:“正是,勞煩這位兄弟前來接應了。”
千戶陸柄連忙側身避禮:“能奉主公之命前來接應八浒之一的吳大将軍,是在下的榮幸,吳大将軍不必客氣。”
吳煦收了禮,笑着與陸柄又寒暄了幾句,雙方都互通姓名熟稔後,不再耽擱,同行往騰岩郡郡城方向趕去。
因為林知皇一直昏迷未醒,為客的吳煦還折身開口向陸柄要了名軍醫,以及一名善照顧人的仆婦,一路照顧林知皇。
又行了兩個日夜,吳煦終于随陸柄到了騰岩郡郡城,而林知皇卻還未醒來,吳煦順利渡境的好心情終于消失殆盡,對診治林知皇的軍醫發怒了。
林知皇剛醒,就聽到吳煦沉怒地呵斥聲:“庸醫,你言她身體無異,那為何現在人還未醒?”
緊接着就是噗通一聲,一道誠惶誠恐的聲音傳來:“将軍息怒,小的才疏學淺,是真的未查出這位娘子身體有何異處啊,她氣血充足,一般人身體還比不得她,她這樣不醒......”
照顧林知皇的仆婦突然驚呼道:“将軍,這位娘子睜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