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第3頁)

撐在高處牆角的齊冠首一句話沒說,騰出一隻手,從腰側掏出一柄短匕便向苗杳頭臉處擲去。

苗杳也不躲,就這麼含笑坐在原地,身下的八卦台中驟然伸縮出一塊寒光凜凜的鐵闆,将齊冠首射來的短匕擋落在地,發出當啷一聲響。

貼壁而站的尚垣庭眼眸一眯,粗略估算了一下這鐵闆的厚度,大約有一指厚,自己若強行沖闖過去的話...........

恐怕也無法用锏打破這處屏障。

若是苗杳所坐處的四面都有這東西為盾,那确實很難攻過去。

難怪戚玉寐都傷成了這副模樣,而這苗杳卻毫發無損。

但尚垣庭是不信邪的人,心裡這般估摸着,人卻已經動了起來,踩着地上已有的腳印,急速向尚還未豎起鐵闆的方位攻去。

苗杳依舊很淡定,看着尚垣庭攻來,同時對他道:“知道嗎?你們再晚一點扔那毒煙,我的人就将戚玉寐也拿下了。”

随着苗杳說話間,正南方向也豎起了一道一指厚的鐵壁,在尚垣庭還未沖到近前時,便将他擋在了鐵壁後。

“該死!”尚垣庭為怕觸到機關,見鐵壁已經升了上來,站在八卦台外未再進前。

“你怎麼樣了?為何一直不說話?”尚垣庭緊盯着苗杳問站在一邊的戚玉寐.

戚玉寐面色難看道:“緩勁呢,剛才差點死了。”

正如苗杳所說,剛才若不是有毒煙冒進來,将苗杳周身所護的那些高手都熏了出去,他怕是要交代在這了。

機關加上那些高手結陣逮人,在這狹小的空間簡直避無可避。

善遠攻的王鹿就是這樣被生擒給吊在陣眼上放血的。

是的,苗杳未在第一時間殺了王鹿,而是将他給吊在了八卦五行的土象陣眼上放血。

這樣詭異的舉動,一看便知苗杳又在搞些不為人知的邪術。

“這不是沒死嘛?”尚垣庭撇嘴,一甩手中大锏,又道:“再配合着攻一次?”

四面都豎起鐵壁罷了,不是還有上方是空的嗎?

隻要躍過鐵壁殺進去,他一锏就能結果了這看着就瘦弱不堪的妖道。

苗杳聽到尚垣庭說這話,對戚玉寐道:“戚大郎君此言差矣,你乃當代水象最聰慧的人,我怎會殺你?”

齊冠首淺聲問:“不殺想做何?”

苗杳含笑道:“東方青色為木,西方白色為金,南方赤色為火,北方黑色為水,中央黃色為土。戚大郎君乃水象大運者,若将血融于我百年後的守墓獸.......可為本門主永世鎮守一方啊.......”

虞溝生聽到這裡怒道:“好個瘋子!”

苗杳對虞溝生怒斥充耳不聞,雙目精亮道:“這個世道,誰不是瘋子?”

“隻有瘋子,才能辦成天下人都辦不成的事!”

苗杳越說神情越是向往:“就好比那權王,明明都已經瘋了七八年了,卻硬是在衆諸侯中嶄露了頭角,成了如今最強勢的諸侯王!哈哈哈!”

“所以啊......看看權王就知道了,不瘋魔不成活,誰若瘋的更為徹底,誰便能成為這亂世中的王!甚至是皇!哈哈哈!”

虞溝生大怒:“你說誰是瘋子呢!林姐姐才不是瘋子!”

苗杳止了笑聲,獰聲對虞溝生道:“權王若不是一開始就瘋了,怎敢以女身起勢掌權?”

“這可真是異想天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