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煦又下令道:“射箭,避開要害!”
随着吳煦此令下,原本準備追上去的戚玉寐與尚垣庭也止了腳步,以防稍後被成片射來的箭矢誤傷。
王鹿早就打過預防針了,生擒苗杳誤傷友軍之類的事他們這方概不負責,畢竟早就讓别方友軍先走了,友軍倔着不走最後被“誤傷”,可怪不得他們這方。
從陵墓内被水沖出來的白衣人也都不是吃素的,幾乎是在吳煦下令的一瞬間,一名白衣人便加了速度,悍不畏死地沖向了弓箭手所在的位置。
該名白衣人被陣前的攻兵長槍穿身時,不退反進,整個人都扒在了該名士兵身上。
吳煦猛然意識到不好,對那名攻兵大喝:“舍棄武器,将他丢開!”
然而已經晚了,在弓箭手第一波箭矢向陣中心包圍的那群白衣人射去時,扒在攻兵長槍上的白衣人随之也爆了。
“砰——!”
戚玉寐壓着他的兩隻愛犬伏倒,尚垣庭則直接用大锏挑起腳邊的屍體豎起來擋在身前。
吳煦站得較遠,受到的影響比較小,立即揚聲命令道:“陣型不可亂,絕不可放任何一人出了此處!”
周圍受傷較輕的士兵聲勢如虹地應諾,然後去替補已被炸死或是受傷較重同袍的位置,即使被炸雷突然襲炸,圓圍防守陣依舊成型未亂。
隻是可遠攻的弓箭手,死的死,傷的傷,隻餘下幾名可用,再無法以箭陣去攻。
戚玉寐與尚垣庭這會直接殺向陣心,往被白衣人簇擁的那人殺去。
依剛才的情形看,護擁苗杳身上的人都綁了炸雷,隻要貼身近攻苗杳,苗杳也不敢再點燃炸雷,而他們身上都帶了苗躍伏的血,是不怕蠱的,這般做不僅能第一時間擒得苗杳,也最是安全。
吳煦見狀忙也甩鞭向陣心位置殺去。
王鹿善遠攻,這個時候與他配合是最佳的,然而卻被苗杳用蠱控制住了,吳煦想到此不由郁悶,抽向白衣人的長鞭幾乎是貼着尚垣庭的頭皮過去的。
尚垣庭一锏捅穿一名白衣人的心髒,抽空回瞪了吳煦一眼。
吳煦這會才沒有心思理會尚垣庭,隻一心向被衆白衣人圍護的那名白衣人殺去。
高手之間過招,普通士兵上前就是送命,還容易被苗杳那邊利用。
所以吳煦并未命在場士兵上前來攻,隻讓他們結守陣封圍好此處,不讓苗杳有任何可渾水摸魚,逃離此處的機會便可。
吳煦、戚玉寐、尚垣庭三人猛攻了苗杳近了一刻鐘,維護在苗杳周圍的白衣人已逐個倒下,此時隻剩下了兩人。
而原先随着忽紅離開的人,因方才苗杳死士鬧出的炸雷動靜,這會也都趕了過來。
那名頭戴鬥笠的人來了後什麼都不說,從腰間解了一個小布包點燃。就向那名被衆白衣人保護的那名白衣人抛去。
“你幹什麼!”忽紅以為這人抛的是炸雷,面染怒色,沖上去便要押人。
吳煦與尚垣庭、戚玉寐等人見這東西抛過來,齊齊後撤。
來人要炸死苗杳,他們可不想就此陪葬。
頭戴鬥笠的人忙道:“此物不是炸雷!”
忽紅這會已撞開守衛在鬥笠人身邊的護衛,将人給提在了手上,同時将她頭上的鬥笠給打掉了,露出了一頭花白的頭發。
“那是殺蠱的毒煙,對人無害!”頭發花白的婦人轉頭對提着她的忽紅道:“苗杳善蠱!你們也不想苗杳用蠱害你們兵不是?”
忽紅見那被抛去陣心的包袱确實隻在冒煙,并沒有爆炸的迹象,又見自己所提的這位是名年長者,就這麼拎在手上到底不好,猶豫了片刻警告的瞪了她一眼,才将她給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