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阙不理會手術台上的羔羊,本着難得的學術精神問楚眠。
“我說了,我也不太懂。”
楚眠相當配合,一本正經地道,“不過讓他吸着氧,注意出血量,割個脾髒應該不會立刻死掉,實在不行這邊搶救也方便。”
“有道理,那我試試。”
厲天阙很是感興趣,裝模作樣地戴起手術手套,按了按鬥篷人的身體,确定好下刀的位置,體貼囑咐,“你站遠點,别讓血濺到你。”
“OK。”
楚眠聽話地往外退了兩步。
“唔!唔唔!唔唔!”
鬥篷人拼命試圖掙紮,臉色紫了又白,白了又紫,激動萬分。
厲天阙跟轉筆似的轉了兩下手術刀,按着鬥篷人的肋骨就将手術刀貼下去。
忽然,一股異味彌漫開來。
楚眠受不了地用手捂住鼻子,看過去一眼,見鬥篷人腰下的褲子濕了。
“……”
厲天阙的臉都沉了,擰着眉睨向手術台上的人,“你是要我換個地方切?”
十五分鐘後。
鬥篷人被綁在手術台上毫無尊嚴地換了褲子,散去味道後,楚眠才和厲天阙重新返回。
躺在手術台上的鬥篷人表情已經徹底慘白了,生無可戀般。
楚眠看向厲天阙,隻見厲天阙的眸色深沉冷冽,知道時機差不多了。
“聽着。”
厲天阙慢慢走向前,“機會我隻給你一次,你想好後果再說話。”
聞言,孟墅上前,将塞在鬥篷人嘴裡的壓舌器取出來。
鬥篷人已經絕望地連掙紮都不掙紮了,也沒開口說話。
楚眠站在那裡,主動拿起旁邊的文件闆,把白紙放上去,握筆準備記錄。
厲天阙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低眸看她,嗓音沒什麼喜怒地問道,“姓名。”
“九止。”
男人回答得麻木,毫無鬥志。
這是被厲天阙吓得不輕。
楚眠有些想笑,在紙上記下來,厲天阙低眸欣賞她的一手字,手指不安份地卷着她的發,繼續問,“年齡。”
“35歲。”
男人又回答道。
楚眠一邊記一邊看向正盯着測謊儀的孟墅,孟墅朝她點了點頭,證明男人所說的話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