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娆:“嗯。”
裴琰:“為了他,你什麼都願意做?”
江雲娆:“嗯。”
裴琰唇角弧度又深了幾分:“那就好。”他擡了手臂:“将東西拿上來。”
李文年将從盒子裡将藥給拿了出來,裴琰伸手接過,掐着江雲娆的脖子湊了過來:
“喝它了,朕從此,便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否則,朕即刻弄死鶴蘭因。”
江雲娆大驚,渾身的骨頭都在微微顫栗,散發寒意:“這……這是堕胎藥?”
裴琰:“朕要你留在朕的身邊,自然要弄死這個孽種。”
江雲娆雙腿發軟,裴琰完全沒有按照自己的猜想結果在行事。
她與鶴蘭因都堅定的認為,都到這個份兒上了,裴琰身為皇帝,肯定是不會要自己的了。
可她俨然沒有想到,裴琰根本就沒有放手的意思,他到底還要忍到什麼份兒上?
他到底還有什麼是不能忍的?
她甚至是不解,再是一臉震驚的看着裴琰,尋常男子遇見這樣的事情都會立馬放棄,可裴琰此刻到底在想什麼,在留念什麼?
裴琰晃了晃手中的藥碗,江雲娆立馬回了神,他要弄死自己腹中的孩子,可是這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啊。
裴琰是不是在逼自己,他是不是還是不相信她與鶴蘭因的話,他在詐自己說出真話?
藥碗已經遞至唇邊,江雲娆唇瓣都在發抖,真話一旦說了出去,今日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可是孩子到底是無辜的,這孩子也是她與裴琰之間唯一的聯系了。
江雲娆伸手推開那藥碗,濃郁的藥汁蕩在了裴琰的手腕上,她怔怔的看着裴琰:
“此刻的我,并不記得自己從前與皇上的花好月圓,我隻記得這兩個月來與蘭因的朝朝暮暮。
此番是落在皇上手裡了,我也知道自己沒有掙紮的餘地,皇上讓我做什麼我就得做什麼。”
裴琰笑着将湯碗遞了過來:“嗯,聽話就好。”
江雲娆接過了那湯碗,擡起清冽的眸子凝望着他:
“我會永生永世記得這一日,在心裡憎恨你一輩子,絕不原宥。”說完這句話,她作勢就要喝那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