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當成皇帝的妃子,全是江雲娆的錯!
江雲娆大着肚子,身體重心本來就不是很穩,被她這麼一推,人朝着湖邊的方向就走了好幾步去。
再往前兩三步,她的身子就全全的要墜入太液池了。
含黛與江雲娆在湖邊拉扯了起來,趁着沒人,含黛鉚足了力氣,江雲娆的手勁兒的确沒她大,很快的便有些吃力起來。
“你到底是誰,将我推入太液池裡,我死了,你以為皇上不會查嗎?來人呐,有刺客!”
她奮力的掙紮着,身子又朝前走了一步,腳邊的裙擺掃過太液池湖邊,已經蕩在了半空中了。
含黛惡狠狠的用芝蘭的聲線道:“我是芝蘭啊,你這都聽不出來!”
江雲娆才不信:“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隻是顆棋子,今日用完,你背後的主子一定會将你滅口。”
那人松了松手,有些晃神。
江雲娆沒有喜歡給人講道理分析利弊的習慣,她僅僅是想擾亂對方心神,拖延時間罷了。
含黛回過神來,知道江雲娆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後,開始用盡全力将人推下湖岸:
“知道為什麼你叫這麼大聲,都沒有禁衛軍過來嗎,因為被人調走了,哈哈哈哈!”
江雲娆咬牙道:“禁衛軍副統領是魏家人,你是魏皇後身邊的人,會模仿,你是含黛!”
含黛面色一怔,随即又陰狠憤恨下去。
二人在湖邊撕扯扭打起來,太液池邊的林立蔥茏,将人的身影一掩再掩。
月華清寒,稀碎灑落一地,走在路上的行人,披着這光都嫌冷,似帶着一股霜寒之氣。
芝蘭拉着小欣子一路朝着長樂殿内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揉眼睛:
“王爺的披風好似就放在那座位上的,我記不大清了。
我這腦子記性不好,眼睛也不好,這一路從太液池邊走回來,看什麼都不仔細。”
小欣子身子骨精瘦,尋常裡做事麻利,跟猴兒似的,他東看西看:
“我倒不是覺得姑姑眼睛不好,我是覺得今日這湖邊格外的黑,行廊下的宮燈都比從前少了一半,那在夜裡自然是視線不大好的。”
芝蘭看了看隐在烏雲後的圓月,透着一股陰森不安之感來:
“大抵是這樣,就連月亮都鬼鬼祟祟起來,躲在雲後邊去了。還好皇上陪在主子身邊,要不然我都不放心走。”
小欣子笑笑:“皇上自是想要跟主子單獨相處的,就連太子殿下都會時常撇開,自然是不願咱們跟着。”
一路行至長樂殿,芝蘭與小欣子從後殿門入的,行至正殿,芝蘭以為自己眼睛花了:
“皇上怎在長樂殿,皇上不是在太液池邊嗎?”
芝蘭不可置信的擡首看着龍台最高處,皇帝此刻正開心的和裴國公二人在鬥酒,小太子挺着個圓滾滾的肚子在一邊當裁判。
小欣子神色有些不對勁起來:“姑姑,這不對勁啊,那太液池邊的皇上又是誰?”
小欣子回憶了一下方才的畫面,昏暗燈光下,的确聽見了皇上的聲音,
隻不過那明黃色的身影尚未走近時,就轉過身去給身後的宮人說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