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冷陰郁的神色凝重了幾分,壓着胸口的怒意: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但都不能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你這是在做傻事你知道嗎?”
甯如鸢已經朝前走去了,多一句話都不願講,她就這一是一二是二的脾氣。
萬長安站在她身後,這巨輪船隊就要出發了,來不及跟她講道理,遂厲聲道:
“來人呐,将人帶走,反抗就用捆的!”
甯如鸢跟桃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東廠裡的侍衛給按上了巨輪。
那侍衛不清楚甯如鸢跟萬長安的關系,拿了繩索将甯如鸢的手腕給死死勒住,痛得她眼睛發紅起來,罵道:
“狗東西,你弄疼我了!”
萬長安叫後跟着小短腿百歲,眼神陰冷瞪向侍衛:“你輕點!”
吓得那侍衛連忙松開了繩索:“屬下的錯,屬下沒長眼睛。”
誰讓督公你方才那樣兇的,他還以為是什麼罪犯。
巨輪船隊駛離碼頭,一路南下。
甯如鸢被安排在巨輪甲闆之下最華美的一間船艙裡,這屋子是萬長安自己搬出來的。
巨輪高五層,船艙下三層,之上有兩層,配備廚師,丫鬟仆從幾十名,吃的玩兒的什麼都有。
無聊的時候玩玩兒百歲跟萬琢玉,看看江景,吹吹寒冷的江風,凍得人直打哆嗦。
隻是她不去找萬長安,萬長安也沒有來找她,雖然都同在一艘巨輪上,但幾乎沒有碰過面。
明日巨輪便抵達江南了,聽這船上的人說,萬長安這一走會離開幾年,甯如鸢的心又有些凝滞了起來。
她站在甲闆上,吹着寒冷的江風吹了整整一個下午,身子都吹僵冷了也沒回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