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院中打得不可開交,鶴重霄提刀飛身攻擊,拓跋野舉着長劍将他那砍刀又橫推了回去。
鶴重霄連連後退好幾步,險些沒站穩,拓跋野的力量果然是大。
長楓看着搖了搖頭:“太不刺激了,這麼打下去,得打到何年何月啊?”
她便自己走去喝茶,不再觀戰,沒意思。
鶴重霄仍是不服氣,再次舉着長刀朝着拓跋野用力的砍了去。
俨然被勝負沖昏了頭腦,仿佛面前的是他最大的敵人,而不是親人。
“王兄一直不動手,一直退讓,是在瞧不上我嗎?”
拓跋野一直後退着,但也沒讓自己落于下風,隻是沒主動的攻擊他。
但他能感覺到鶴重霄對自己的攻擊愈發猛烈,
他若是再不出手抵擋一下,恐有戰敗之危。
拓跋野手握長劍轉圈飛旋,鶴重霄手中砍刀便在空中打着轉兒來,被拓跋野的長劍滋得冒了火花。
誰都不曾料到那砍刀轉着轉着竟突然脫離了鶴重霄的手,鋒利笨重的長刀朝着裴樂瑤的頭就飛了去。
拓跋野眸眶猛的一震,扔出手中長劍去别開那砍刀,奈何晚了一步,他便飛身而起去擋那砍刀。
若這砍刀落在裴樂瑤頭上,那後果不堪設想。
鶴重霄隻想赢得這場決鬥,他看見拓跋野将自己整個後背留給了自己,
當即飛身一躍,搶了拓跋野扔出的武器,朝着拓跋野的後背就攻擊了去。
他沒想到,自己王兄一點都沒閃躲,而是直愣愣的用整個身子擋在裴樂瑤面前。
眼見着那鋒利的長劍破空而來,朝着拓跋野後背的中心刺去。
鶴重霄還是慌了神,連忙将長劍偏了劍鋒,但還是晚了半步。
長劍刺中了拓跋野的臂膀,有些深,鮮血一瞬就從古銅色的臂膀裡漫了出來。
拓跋野抱着裴樂瑤撲倒躲開,砍刀剛好落在裴樂瑤的裙擺邊,隻差毫厘。
拓跋野悶哼了一聲半跪在地上:“你沒事吧?”
裴樂瑤看着那些蔓延開來的血,兩眼一瞬發紅起來:“我沒事拓跋野,你受傷了!”
下一秒,她朝着鶴重霄就吼了回去:“鶴重霄,你瘋了嗎,他是你王兄,你母親的親侄兒,你要置人于死地嗎?”
公主神色滿是驚恐與擔憂,甚至是憤怒的瞪着她。
若是那長劍真的朝着背心刺了下去,匈奴的天可就真的變了。
“在你眼裡,輸赢大過了血脈親情嗎!”裴樂瑤氣憤不已的繼續罵了一句。
鶴重霄愣在當場,手裡的長劍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有些血色的嘴唇此刻已是宣紙般的蒼白:“我……我”
烏恒連忙走來将刀與劍一腳踢開,扶着手臂上滿是鮮血的拓跋野,歎道:“單于,您今日不該的呀!”
作為匈奴人,在這種決鬥之時,他也沒辦法破壞規矩沖進來。
方才那一瞬,他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