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就很在意她的想法,格外的尊重她,從來沒有用皇帝的身份壓迫過她,裴樂瑤一直都感受得到。
裴樂瑤在他懷裡蜷縮着,像一隻乖乖的小狐狸,語聲嗫喏着:
“也沒有不願意,可也沒有很期待,總歸還是有些怕,覺得還可以再晚些。”
她才成婚,二人世界都沒過夠呢,自然還不想。
拓跋野伸手取下她挽發的金簪,将三千青絲垂了下來,手掌溫柔撫摸她那如綢緞的烏發:
“那就不急,一切随緣,朕也想與你單獨過一段時光。”
朝堂之上的碎碎念他不過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聽完就算了,絕不會有一句舞到裴樂瑤面前來。
皇後的日子依舊輕松幸福,毫無壓力。
裴樂瑤身子直立了起來,睜着亮晶晶的玉眸,滿是期待的道:
“但是我想養小動物!我嫁過來時,皇兄不讓我把小橘子帶來,說怕傷人,其實他就是想要回去,真是氣人!
可我想看草原上的小動物一家子在一起,然後生小崽崽,一起生活的場景。”
拓跋野笑着:“好,朕吩咐人在草原上給你養幾隻小動物。”
長歌與長楓漸漸習慣了大金國的生活,也漸漸習慣了皇帝與皇後的膩歪時光。
有時候看見二人膩歪,都已經見慣不怪了。
隻是長歌還是按照規矩說了一句:
“皇後娘娘,您身子要緊。太醫不是才說了嗎,腎氣有些虛,您跟皇上還是注意些。”
裴樂瑤躺在被窩裡,側了側身子:“長歌,明兒我就把你嫁出去,然後看你成了婚還說不說這句話。”
長歌羞窘的道:“娘娘慎言,奴婢可是帝後二人專派來守在您身邊的掌事宮女,這輩子都不會嫁人。
奴婢就是擔心,您跟皇上虧了身子。要不,分開住幾日吧。”
裴樂瑤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正色道:
“我要是去說這句話,拓跋野表面上會答應,心底不知道會想好多好多,他敏感着呢。
又會暗自神傷,覺得我要抛棄他了,又會把我父皇為我準備八十萬雄獅鎮守邊關那件事拉出來說一通。”
那八十萬鎮守邊關的雄獅,似乎還真的在拓跋野心底留下一些烙印來,時時刻刻震懾着這大金皇帝。
這,便是娘家給她的底氣。
長歌端着手上那碗藥性溫和的避子湯,為難的瞧着皇後:“那這避子湯到底是喝還是不喝呢?”
裴樂瑤一開始會喝一喝,後來三五天喝一次,再後來半月一次,非常不固定,心底的那根繩索也越來越松。
可長歌都不清楚,皇帝到底知不知道,知道了鐵定在心底不舒服。
裴樂瑤搖搖頭:“算了吧,不喝了,以後别端這湯藥上來了。”
另一頭,長楓又端着早膳走了過來,歎了口氣:
“皇後娘娘,您在萬凰台的生活,傳出去都沒人信。
皇上吩咐,讓奴婢将早膳端來您床前,讓您在床邊用膳。這是什麼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