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尋芳問道:“你從前說甯家小姐送你黃金,送你白玉腰帶,娘瞧着她對你挺好的。
她近來抱恙,身子不好,你也得多去去甯家探望她一下,别總想着成婚以後才對人家好。
男人嘛,一開始都不願意付出,女人哪裡還會想你婚後再對她好呢?”
萬長霖點首:“那兒子去勤一些。”
過了五六日,甯如鸢依舊跪在祠堂裡,每日都要跪滿五個時辰,除了睡覺,都在跪着。
她哭天喊地,叫苦連天,奈何甯國公是一點兒都不松口。
半分不退讓的說,就是要好好壓一壓她的性子。
甯夫人站在祠堂裡,伸手戳了戳甯如鸢的太陽穴:
“你看你,從小到大,就這一次将你父親惹得這麼生氣。
都跪了這麼幾日了,現在都沒松口,打未來将軍夫婿耳光,膽子可真大啊你。
從前你哭一聲你父親就心軟了,現在你父親是鐵石心腸起來,就知道那萬将軍對咱們甯家是有多重要了!”
甯如鸢咬住嘴皮,鼓着雙眸:“是,萬長霖對甯家重要,我不重要,我就是個禮物,送出去便是了!”
甯夫人好聲好氣的規勸着:
“什麼禮物?
那萬将軍又不差,又護着你,替你挨了一鞭子,這人瞧着很不錯了。
你大哥都說了那日的情況,娘瞧着這萬将軍很爺們兒,是個可以托付的人。
他那軍功掙來的所有财物都做了聘禮,她的母親什麼都沒要,全給你拿來了,你還要怎樣啊?”
甯如鸢是沒好意思說從前萬長霖惡劣強吻她的事情,隻好憋悶着:“我是因為錢嗎!”
甯夫人又繼續語重心長的道:“你是不是沒瞧上萬将軍的身份,你想要嫁給貴族子弟?”
甯如噘着嘴:“我才不要,我才不要嫁給那些纨绔。
那些貴族公子哥兒隻曉得在院子裡跟小妾們玩兒花的,胸無大志。
整日揮霍無度,二十歲的年紀六十歲的身子,我可瞧不上那些人。”
甯夫人左手手背拍了拍右手的手掌心:
“哎呀,這不是就很明朗了嗎?
萬長霖,家世門第沒有你高,你嫁過去誰都不敢欺負你,生來就高人一等;
再者,人家軍功赫赫,前途光明,有才能,皇上也喜歡他,以後你也跟着他享福;
最後,她向你爹承諾的永不納妾,以後将軍府你是獨一份,這還不夠嗎?
難道嫁去那些貴族子弟的家裡,一輩子跟那些小妾鬥法嗎?”
甯如鸢跪在祖宗牌位面前,身子搖搖晃晃:
“你們不過是看上了人家是新皇寵臣罷了,我要的,卻是裡裡外外都是真心的夫君,而不是強迫,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