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也不是誰都能說的。
念念大概是感覺出爸爸媽媽又在吵架,一雙大眼睛不安地看着江南。
江南盡量整理着情緒。
傅司珩也沒有再說别的。
隻是站在衛生間門口,看着江南的背影。
許久後他才開口,“那個殺手抓到了,幕後的人還沒有招出來,這段時間你要小心。”
江南動作微微頓了一下,“多謝。”
兩個字說得沒有絲毫感情。
傅司珩自嘲般笑了聲,曾幾何時,他會因為她的一句謝謝而悶悶不樂。
可現在,卻是連一句真心實意的謝謝都得不到。
“即便不是為了别的,隻為了念念,也不能對我态度好點嗎?”
江南唇角動了動,許久才回了一句,“在念念面前,我不會對你怎樣,但同樣的,我也希望你不要得寸進尺。”
傅司珩眼中笑意終于溫和下來,“我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
江南斜他一眼,沒再說話。
傅司珩笑了聲,抱起了念念。
“傻丫頭,你說爸爸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嗎?”
得寸進尺對念念來說有點過于難以理解。
但她還是說了句,“是。”
江南忽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也隻是一下,快到讓人幾乎抓不住。
但傅司珩眼睛卻猛然亮了起來。
仿佛,這麼長時間來,一直覆在心頭的厚重烏雲,終于撥開天幕,看到了那麼一縷陽光。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傍晚。
祝鵬等得萬分焦急。
傅司珩剛一出來,他便蹭一下站直了身體。
“先生,葉楚柔把藥交出來了,但林夕那邊,她說暫時沒有解藥。”
傅司珩應了聲,坐進了車裡。
療養院陸炀正在馬不停蹄地對藥物進行分析。
見到傅司珩,他也隻是說了句,“再等等,馬上了,确定藥性沒有問題了,馬上就可以用。”
而傅司珩沉默片刻,卻隻說了句,“幫我做個檢查吧。”
陸炀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