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早上她們就出不了門了,任由她們怎麼拍門,外面的人都不理會。
“大哥,你來了?”見到是大哥和沈默,杭氏總算不再哭泣。
“怎麼回事?”杭松年看向淚眼婆娑的妹妹。
“早上婆母就帶人把門鎖了,還說要找人把門用磚封起來,以後就不讓我出去了。”杭
氏見到親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胡亂抹了一把眼淚。
這幾天她幾乎心力交瘁,總覺會死在沈家,雖然丈夫說了辦法,可她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你放心,爹和娘都過來了,以後你就安心的帶着孩子去家裡。”
“我爹怎麼會同意?”沒有比她更清楚爹的迂腐了。
“這還要靠沈默了。”杭松年朝着沈默指了指。
杭氏再一看沈默,今天的沈默又是做過僞裝,是和昨天完全不一樣的樣子,以至于她都不敢認。
此時,正屋的談判還在繼續,當杭家人提出和離,李玉梅差點沒有整個人從椅子上栽倒。
“這萬不可能,我沈家婦怎麼能和離,除非是我老婆子死了,都不會讓她
和離的,你們杭家不要臉,我沈家還要臉呢!”
“我不是來和你談的,而是來通知你的,畢竟你也不想要讓别人知道二兒子頂替了你家老大的事情吧?老太太,和離之後你家老大也能光明正大的娶侯府千金,我把兩個孩子帶走也不會占用了侯府千金嫡子嫡女的名分。也算是幫了你大忙了。”
杭求學呷了口茶,語氣不鹹不淡,說的話卻是讓李玉梅膽戰心驚。
“親家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你們不怕女兒名聲有損嗎?要是放杭氏回去,你們杭家族中的姑娘可都會受影響。”李玉梅捏緊拳頭,她就不信杭求學這個迂腐的老頭子,能坐視族中姑娘名聲受損也要這個和離的女兒。
“就不勞你費心了,我的女兒是不可能不明不白在你家住這着,要麼讓她去京城,當正頭娘子,要麼就讓她帶着孩子和離,以後就和你們沈家橋歸橋,路歸路。”
“你們這是存心欺負我老婆子呀,要是你逼我,行呀,我一頭就撞死在這裡。”李玉梅擺出一副誓死樣子。
“誰敢欺負我玉梅嫂子。”一道洪亮的聲音從外傳來,那人将緊閉的正房大門打開。光亮也從外面透進來。
李玉梅看去,正是沈家族中的幾個管事之人。
這些是她怕夜長夢多。
昨日那自稱老大朋友之人出現後,她就命人去請了族長和族老過來。
想要給杭氏羅列一條罪名,将她的房子門和窗就此封住,讓杭氏以後在裡面自生自滅的。
誰想杭家人也趕過來。
等到有空她還要向京城去信一封,問問這人會不會壞事,又是老大哪裡來的朋友?
“族長,你可要為我做主,我這個親家這是要逼死我,他女兒杭氏逼我這個婆母不夠,現在連同娘家人帶着一群人來逼迫我這個老婆子。”李玉梅坐在椅子上,就哭了起來。
“杭舉人,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這樣還能稱得上為人師表嗎?”沈行見嫂子哭的傷心,眼神不悅。
“你們沈家簡直無恥至極,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厚顔無恥的家族,我話放在這裡,要是今日不放我女兒回去,明日就去京城狀告當今榜眼停妻另娶,看看侯府千金要不要做你家的小妾?要是我往多的說一些,這個榜眼還是欺君之罪,就看到時候你沈家能不能抗住這天大的禍事。”
既然李玉梅要胡攪蠻纏,杭求學也就不客氣。
就按照沈默所言,索性直接把事情挑明,就看整個沈家要不要陪着李玉梅母子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