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平甯郡主,輕聲問道:“母親,您如何回複太後?”
平甯郡主恭敬答道:“我回禀太後,定會轉達她的心意。”
齊衡點頭,沉思片刻,眼神漸趨堅定:“母親無需擔憂,孩兒心中有數,定會堅定地站在新皇一側。如今新皇初登皇位,正需臣子們鼎力支持,我自當為新皇排憂解難,穩固朝堂局勢。”
平甯郡主憂心忡忡地看着他:“衡兒,曹太後權勢甚大,且先皇與她情誼深厚。你如此站隊,莫要得罪了太後。”
齊衡微微一笑,寬慰道:“母親放心,孩兒自有分寸。曹太後雖有影響力,但新皇乃是正統,順應天命登上皇位。我支持新皇,便是順應大勢。況且,先皇對我有知遇之恩,提拔我為中書令舍人,如今新皇繼位,我更應竭盡全力輔佐。”
此時,齊國公自後堂步出,微微颔首,眼中滿是欣慰:“我兒有此決斷,為父安心。隻是朝堂局勢錯綜複雜,你行事還需謹慎。”
齊衡起身,恭敬說道:“父親所言極是,孩兒定會小心行事。如今曹太後表明要與我親近,我且先順着她的意思,暗中觀察她的動向。若她真心維護先皇政見,與新皇并無沖突,那自是好事;若她别有企圖,我定不會讓她破壞新皇的大業。”
齊國公捋了捋胡須,贊許道:“如此甚好。你既要站在新皇這邊,也要注意平衡各方勢力,不可樹敵過多。”
齊衡認真聆聽着父親的教誨,說道:“孩兒明白。如今朝中幾位宰相,韓琦大人與我交好,我會與他緊密協作,共同為新皇效力。同時,我也會與其他官員保持适當聯系,避免引發不必要的猜忌。”
平甯郡主仍是有些放心不下:“衡兒,你此番表态,若曹太後不滿,隻怕會給我們齊國公府招來麻煩。”
齊衡堅定地說:“母親,我既已做出選擇,便絕不退縮。若曹太後因我支持新皇而遷怒于齊國公府,那隻能說明她心胸狹隘,不配為先皇守護朝堂。我相信,隻要新皇能夠勵精圖治,引領國家走向繁榮,終會得到天下人的認可。”
齊國公拍了拍齊衡的肩膀:“我兒有此氣魄,為父相信你。隻是這朝堂如戰場,每一步都關乎生死存亡,你萬不可掉以輕心。”
齊衡緊握拳頭:“父親放心,孩兒定會步步為營,為齊國公府争光,為新皇盡忠。”
夜深時分,齊衡獨坐書房,燭光搖曳。他鋪開宣紙,提筆寫下對當下局勢的剖析。他深知,曹太後稱要與自己親近,此乃機遇,亦是挑戰。自己必須在新皇和曹太後之間尋得一個平衡點,既能支持新皇的新政,又不可徹底得罪曹太後。
他憶起先皇宋仁宗的知遇之恩,也記起新皇對自己的信任。如今新皇剛登基,朝堂上舊勢力盤根錯節,各方利益相互交織。他身為年輕官員,若想在這複雜局勢中站穩腳跟,就必須堅定不移地站在新皇一邊,推行改革,為國家和百姓謀取福祉。
早朝之際,朝堂之上氣氛凝重壓抑。官員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處,低聲議論紛紛,個個眉頭緊蹙。
曹太後與宋英宗并無血緣之親,二人隔閡頗深。曹太後手握玉玺,遲遲不肯交付給宋英宗。諸多事務,宋英宗雖有心推進,奈何因曹太後不同意,隻能暫且擱置。
一位大臣喟然歎息道:“如今這般境況,諸事難以施行,朝堂何時才能安穩啊!”另一位大臣搖頭附和道:“是啊,曹太後與陛下不和,咱們辦事也處處受限,束手束腳。”
齊衡立于朝堂一側,靜靜地聆聽着,心中滿是憂慮。他深知,這權力之間的矛盾若不解決,朝堂将永無甯日。
下朝之後,齊衡返回府中。平甯郡主趕忙迎上前來,神情焦慮地問道:“衡兒,今日朝堂情形怎樣?這局勢愈發緊張了。”
齊衡皺着眉頭,緩緩說道:“母親,如今曹太後與陛下僵持不下,朝堂動蕩不安。諸多政務皆停滞不前,長此以往,國将不國啊。”
平甯郡主擔憂地拉住齊衡的手,說道:“衡兒,你可一定要小心行事。這兩方都得罪不起啊!”
齊衡堅定地看着母親,說道:“母親放心,孩兒心中自有分寸。我定會站在新皇一邊,輔佐他穩定朝堂。”
齊國公從後堂走出,沉聲說道:“衡兒,朝堂局勢錯綜複雜,你切不可行事莽撞。支持新皇固然沒錯,但也要思慮周全。”
齊衡點頭道:“父親教誨,孩兒銘記于心。我既已選擇站在新皇這邊,便會全力以赴。隻是目前得想個法子,緩和曹太後與陛下的關系。”
平甯郡主憂慮未減,說道:“這談何容易?曹太後手握玉玺,又堅持先皇的政見,怕是不會輕易讓步。”
齊衡思索片刻,說道:“此事雖難,但并非毫無辦法。陛下可主動親近曹太後,以情動人,或許能夠緩解當下的僵局。”
齊國公贊同道:“此計可行。衡兒,你不妨尋個機會,将此意告知陛下。”
齊衡應道:“孩兒這就進宮,面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