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自己不在意,依舊每天喝得昏天黑地,城郊那片備受追捧的飙車聖地上,他坐上跑車油門一踩,就跟不要命一樣。
我追他那段時間,知道這個事,包裡總是會備上很多零食。
各式各樣的糖果巧克力,葡萄糖水都會随時備着一瓶。
傅小少爺暈乎乎地剝開一顆塞進嘴裡,一秒鐘之後就吐了出來:「難吃死了。」
我耐心地遞上其他東西:「我這還有其他牌子,你看看你喜歡吃哪種?」
「都難吃。」
為了俘獲他的芳心,我下了很大功夫。
聽說英國有家私人工坊,自己制作的巧克力聞名遐迩,我不遠千裡去買,小心護着帶回國,終于得到傅南浔的一個正眼。
從此之後,我包裡就經常備着了。
談戀愛的時候每次見面,我先往他嘴裡塞一塊巧克力。
蘿蔔頭是個懂分享的孩子,掰了一塊送去給媽媽,陳夫人吃了之後大吃一驚:「這個牌子我知道,可是那家工坊的老闆不是個跨國通緝犯,因為做的巧克力太好吃了被當地媒體采訪,暴露了身份,被逮捕入獄了嗎?」
此話一出,衆人紛紛看向我。
那會兒傅南浔特别嘚瑟,逢人就吹他女朋友對他頂天好,為了買到他喜歡的巧克力雷打不動每月跑一趟英國。
所以這事,在場人大多都知道。
我讪笑:「嗯,這是我自己做的。」
我也不明白和傅南浔分手後,我為什麼依然保留着不遠萬裡跑去英國買巧克力的習慣。
直到有一次再去那家工坊,人去樓空,隻剩那通緝犯的徒弟守着個秘方欲哭無淚。
我在英國待了大半年,報班學習烘焙,訪遍周圍幾國所有巧克力工廠,終于找到一個能複刻這份美味的老師傅,并将這門手藝學習了下來。
7
我這句話背後藏的信息量太大,在場都是聰明人,一時間噤了聲。
傅南浔牽住了我的手,力道有些大:「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改日請大家去我們家做客。」
七點不到,餐後甜點剛上,不早個屁。
可沒人阻攔。
傅南浔沒有給司機打電話,拉着我沿着别墅區慢慢往外走。
「什麼時候學的?」